“怎
可能不知道！你，你给
老实交代，那个孩子是谁家
？从哪儿带回来？”
直巳喘息变得粗重，但他还是什都不想回答，只是睁大眼睛，拼命打游戏，好像想沉醉在游戏世界里，以此来逃避现实。
昭夫呆呆地低头看着染着茶色头发独子。电视音响里传出华丽音效和乐曲，还混杂着游戏人物惨叫和怒骂。
昭夫想把儿子手上手柄抢下来，又想拔掉电视插头，但他做不到。以前有过
次这样经历，直巳顿时陷入半狂乱状态，疯狂地砸家里东西。昭夫想制服他，结果反倒被他拿啤酒瓶打
。正打在左肩上，两周都抬不起胳膊。
昭夫看看儿子床边堆积如山DVD和杂志。有杂志封面上，表情天真少女摆出
“喂！”昭夫看着读初三儿子，叫道。
直巳毫无反应，只有手指不停地动着。电视画面里，电脑设计出逼真人物在不停地杀戮。
“直巳！”
昭夫强硬起来，直巳才稍微回头看看，嘴里还嘀咕着什，好像在说“烦死”。
“那个孩子是怎回事？”
“你怎知道是掐死？”
“估计是……听说人被掐死时都会小便失禁。”
昭夫也听说过这件事，来源大概是电视剧和小说。
手电筒直亮着。昭夫关掉开关，放到桌上，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样啊！”八重子歇斯底里地大叫，“眼就能看出来！眼就能看出来！”
“当时情况到底怎样？”
“怎样……”八重子蹲下来，用手扶着头，“地板都被小便弄脏。是那个女孩。她睁着眼睛……”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昭夫明白恶臭来源。大概女孩就是在这个房间死。
“流血吗？”
直巳不答，只是烦躁地按动手柄。
“是你干吗？”
直巳嘴唇抽搐起来。“又不是故意。”
“废话！你为什要那做？”
“烦死，不知道！”
“二楼。”
话里包含着“理所当然”意思。
昭夫沿着走廊踏上陈旧楼梯。楼梯上灯也没亮，但他并不想按下开关，只想在黑暗中屏气凝神。此时他非常理解八重子不让开灯时心情。
楼梯左边就是直巳房间，门缝中透出几许光亮，走近后能听到有声音在响，很是热闹。昭夫敲敲门，没有回答。他犹豫下，推开房门。
直巳懒洋洋地坐在房间中央。他身体还没发育成熟，手脚显得异常细长。他双手握着游戏机手柄，盯着米外电视画面，好像根本没注意到父亲进来。
八重子摇摇头。“觉得没有。”
“真？就是没出血，也有伤口吧？比如摔倒碰破脑袋之类。”
昭夫希望只是场意外，但八重子再次摇摇头。
“你说都没看到。可能……是被掐死。”
昭夫胸口像被狠狠打下，心跳急剧加快。他吞口唾沫，仍感到口干舌燥。掐死？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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