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夫无法想象和老年痴呆症患者起生活会是怎样,但他明白母亲受苦肯定少不。
“何止辛苦那简单!”和春美见面时候,她阴沉着脸对
几天后,昭夫去家里看望,下子就明白妹妹话里意思。父亲果然变模样,衰老不少,眼睛没有神采。不仅如此,父亲看到他,转身就跑。
“怎?爸,您跑什?”昭夫抓着父亲满是皱纹纤细胳膊说道。
父亲开始放声大哭,想挣脱开去。
“他已经认不出你,以为是哪个陌生人进来呢。”政惠说道。
“那还认识您吗?”
“以后会多来看看。看还不是特别严重,这就放心。”说着,昭夫离开。
此后昭夫又去两次。父亲看起来都没什问题,但按母亲说法,确确实实是痴呆。
“你对他说过话,他点都记不住,连吃过你带来豆馅饭团都忘。你劝劝你爸,好歹去医院看次。说去医院,他就说自己没事。”
既然母亲这说,昭夫无奈,只得带父亲去医院。他骗父亲说是做脑梗塞复诊,父亲才答应前往。
检查结果显示,脑萎缩得很严重,确是老年痴呆症。
脯打包票。”
“什意思?”
“你是有长子责任,但咱家也得过日子呀。直巳还小呢。”
昭夫终于明白八重子话里意思。她不想照顾痴呆老人。
“不会给你添麻烦,这事有分寸。”
“有时候认识,有时候糊涂。有时候以为是他妈。前阵子还以为春美是他老婆呢。”
两人交谈时候,章郎坐在外廊上冲着天空发呆。他们说话声好像根本没传到他耳朵里。他手指鲜红。昭夫问起,政惠答道:“他在玩化妆呢。”
“玩化妆?”
“把化妆品当玩具。跟小孩样,拿口红把手指头涂成那样。”
母亲说,父亲有时候像个小孩,有时又很正常。唯能确定是,父亲记忆力衰退,完全记不得自己做过事情。
从医院回来,政惠提起对今后生活担心。昭夫毫无实际解决办法,只能漠然地重复“尽可能帮忙”这种话。既然事情还没严重到非做不可程度,也就不能强迫八重子干什。
父亲症状此后急速恶化。春美将此事告诉昭夫。
“哥,你还是再去看看吧,不得。”她话让昭夫冒出许多不祥联想。
“不得是什意思?”
“都说去就知道。”春美说完就挂电话。
“那就好。”八重子怀疑地看着昭夫。
第二天下班之后,昭夫去看望父亲。不知父亲到底成什样子?昭夫惴惴不安地敲响门,赫然发现来开门竟然是父亲。
“呀,今天这是怎?”父亲欢快地说道,又问起昭夫工作情况,丝毫不见痴呆迹象。
等到外出母亲回来,昭夫说出看法。母亲马上摇头。
“有时候是跟没事似,只剩俩在家时候他就开始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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