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城中家家户户忙着过年,李府也不例外,但在三夫人接到孙清泉从苏州发来电报后,喜庆氛围顿时扫而空。
看到电报上内容,三夫人直接晕过去,三老爷也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李谨铭夫妇闻讯过来,三夫人正被掐着人中,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痛哭失声。李谨铭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电报,上面只有四个字:锦书病殁。
在苏州,孙清泉发出电报后也在房间中沉默许久,孙夫人却吩咐管家,立刻警告知道这件事下人都闭紧嘴巴,尤其不能让少爷和小姐知道。
“若是露出丝口风,可别怪心狠。”
回到大总统府,展长青将与朱尔典交涉内容告知楼盛丰,楼大总统摸摸光头,“马上就要回关北,被孩子问起来,老子该怎说?”
“实话实说。”展长青道。
捏着赵福仁,就捏着英国人把柄,英国如今势大,不宜与之正面交锋,能让朱尔典吃瘪,老实段时间,已经相当不容易。总来说这事还要多亏关北发来电报,否则,楼大总统也只能从朱尔典身边暗线得知有钉子,钉子是谁,却不会那快查明,也不会打英国人个措手不及。
若是慢步,恐怕就会和上海那个“z.sha”样。
“说到底,这事是儿媳妇受委屈。”楼大总统皱着眉头,“那儿子肯定正想着法要找老子麻烦……”
使馆,坐进车里,赵福仁嘴里布才被取出来。
“展兄,不是,展部长,全都按照大总统说做,能不能让见见儿子?”
“老赵,”前座另个人转过头,赫然正是身在京城萧有德,“到时候,会让你见。”
“是,是……”赵福仁不敢再提这话,他敢求展长青,却从没想过去求萧有德。
“赵兄,有件事想问你。”
管家答应着下去,孙夫人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实在是李锦书死因太不光彩,之前
展长青端起茶杯,只当没听见。这个时候,不接话才是上策。
月二十日,楼大总统夫妇带着楼二少登上返回关北专列,同日,英国白厅接到朱尔典密电,自此,执行海上封锁任务英国军队,都接到命令,对于挂有华夏国旗商船,拦截之后,若没发现违禁物品,例如枪支弹药,最多只允许“购买”船上三分之货物。
这已经是英国人能做出最大让步。
李谨言闻讯,隐约猜到这其中可能和赵福仁那件事有所关联,具体如何,还要问问楼大总统才能知晓。
月二十二日,大年除夕
“是,展部长请问,定知无不言!”
“磺胺事,为什没告诉英国人?”展长青收起脸上笑。
“……”嗫喏半晌,赵福仁声音才低低响起,“到底是个华夏人……”
展长青没有再问,萧有德也只是冷笑声,车子路开出东交民巷,车内再没有任何人说话。
真没忘记自己祖宗,怎会为英国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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