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之后,李谨言叹口气,他真傻,真。每个时代人,都有他们做事规则,他不该用后世眼光来看这个时代,乱世当用重
只大手覆上他头顶,李谨言不抬头,也没出声,直接伸手搂住站在自己面前男人。双臂用力,将脸埋进军装中,被熟悉气息包围,他才感觉好点。
“少帅,”李谨言声音发闷,“想不通。”
“恩?”
“不明白这些人都在想什,他们真心安理得?不心虚?”
修长手指插入乌黑发中,指腹轻轻按压,滑到颈间,“不用想,杀就是。”
老议员都发现,这次改选绝不是走个过场,拉人情送礼根本走不通。
选举进行到半,立宪派,对清皇室抱有同情,与外国势力走得过近,或为某外国势力充当过说客议员,都被从议会中剔除出去。虽有极少数立宪派人员入选,但相对于省议会中其他派别人员,人数实在是微不足道。为不过是给外界摆出m;主选举架势,表明对各派别视同仁,兼容并包。
在议会选举过程中,各省督帅以下军政长官也出现部分变动,其中文职人员多于武职,些基层*员突然接到调令,措手不及,来不及做更多安排,倒是揪出批鱼肉百姓,尸位素餐旧式官僚。
有军队弹压,被问罪者掀不起多大风浪,至于军队内部,有各省督帅在,想造反也要掂量掂量。
到七月底,各省议会选举进行得如火如荼,拿起屠刀督帅们杀人也杀得如火如荼。
当真是干脆利落,军人作风!
“……贪,,g杀不尽。”
楼少帅俯身,平视坐在沙发上李谨言,拇指擦过他颈侧,“杀不尽也要杀,杀得多,贪就少。”
李谨言并不知道,北六省军队也有过扣军饷,喝兵血历史,当年,刚回国楼少帅只做两件事,个是剿匪,另个就是杀官,还是杀军官。
剿匪这件事被六省传颂,杀官事却直讳莫如深。
北六省也查出批贪,,g,所贪数额都不在少数,有乡镇,从上到下沆瀣气,杀人都能靠钱摆平。这让李谨言始料未及,他知道贪,,g肯定会有,但怎会这多?
难道他拼命发展实业,楼少帅带着军队浴血搏杀,就是为养这些蛀虫吗?!
看着上面列出人名,竟然还有“官声”不错,李谨言气得发抖。只是次抓捕间谍行动,竟然会牵连查出这多问题,最让他愤怒是,北六省内几处收容所也出问题,集资善款竟然被挥霍挪用!
李谨言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觉得自己成个笑话。他还自感觉良好,还为又坑哪个列强把沾沾自喜,却始终没看到身边发生这切!
李谨言越想越觉得心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贪,,g是有,但心为民做事人却也不在少数。他之前没有想到这些,乍然遇到眼前情况,才会忍不住往牛角尖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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