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
？”
声音传进耳朵，李谨言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
，“少帅，
和德国西门子公司
人约明天见面，展局长不在，想请任先生帮和他们谈判，你觉得怎样？”
“为什？”
“为争取利益最大化。像这样谈判，只能做到不吃亏，至多能占
点便宜，不过只有点点。”李谨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下，笑道：“但是换成展局长和任先生就不同，他们出马，这些洋鬼子想占便宜比登天还难，该他们赚绝对不会少，想耍滑头绝对办不到。”
所谓物尽其用，遇到这样事情就该请最擅长人来帮忙。之前是展长青，现在展局长代表北六省去和谈，李谨言第个想到就是任午初，二十万存款送上去，任先生总要有所表示吧？被句谢谢就打发掉，绝对不是李三少作风。
藩，这就足够。
见好就收，不鸡蛋碰石头，是不变真理。
别看这些督帅今天你打，明天打你，真让他们拼光手里家底打仗，还是输面比赢面大，没几个人乐意。就像滇军和黔军，隔三差五为芝麻大事情打架，川军偶尔还掺和进去拉偏架，结果是朝天放枪时候多，伤筋动骨时候少。还有山东督帅韩庵山，挂着个逃跑督帅名头，军队也不服他管，照样活得好好，还为能继续当个光杆司令努力奋斗中……
这些政治上事，李谨言现在也只能看出点皮毛，再深他就要头晕，好在有楼少帅，他告诉李谨言，最迟不超过四月中旬就会出结果。结果也只有两个，最好和最坏。
“最好结果是大帅上位。”这点李谨言能猜到，“那最坏结果是什？”
“你决定就好。”
楼少帅又拿起份文件，刚看会，眉头就是皱，伸手捏捏额际。
李谨言起身走到他身后，自然帮他按压着头顶几处穴位，“特地和刘大夫请教，少帅，你该好好休息。”
“恩。”楼少帅放松身体，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头略微后仰，墨染般眉毛，浓密睫毛，挺直鼻梁，还有……视线向下，李谨言略微有些失神，手指动作逐渐慢下来，楼少帅突然睁开眼睛，举起大手扣住李谨言后脑，向下压，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全被堵在嘴里，嘴唇与嘴唇厮摩间隙，抹晶莹沿着唇角滑落，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敲门声响起，被放开时，李谨言意识还有些模糊，低头看，
“和谈破裂，继续内战，或者再谈。”
继续内战？
“怎？”
“没什。”李谨言摇头，楼少帅也说这是最坏结果。反正事情到底会怎发展，也不是他能控制，他再担心也没用。与其操心他插不上手事情，还不如多想想招工问题。虽然最近陆续有山东移民进入北六省，但劳动力缺口还是很大。加上军队也在这段期间招兵，更加大招工难度。
事情都凑到块，想不头疼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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