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泉道：“少帅，司马君在那边看着呢，不必急在
时，免得露
行迹。”
“
知道。”宋武道：“姨父，那个就是李家
三少爷？听说他做生意手腕流。”
“恩，是他。”孙清泉道：“妹妹和妹夫在楼家家化厂有股份，每个季度分红都不少。连洋人都排着队给家化厂下订单，国内更不用说。要是货源供应不上，恐怕都要打破头。”
“是吗？”宋武看着李谨言，神情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
。
灵堂外突然传来阵喧闹，几个臂缠黑布大兵押着两个穿着军装，扛着少将和中将军衔男人走进来。两人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布堵上，样子十分狼狈。人群中不乏认识他们人，不由发出几声低呼。
李谨言：“……”
上午九点，来祭奠人陆续抵达。
由于火车被炸，车厢里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灵堂里棺材便只摆放套督帅礼服。
楼少帅站在旁，并没穿丧服，而是如往日般身军装，只是肩章被取下来，手臂上挽着黑布。李谨言也以楼家人身份站在灵堂里，只是每当有夫人太太拉着他，对他说“节哀顺变”时，李三少就忍不住嘴角直抽，就算他是楼家“少夫人”，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些夫人太太毫不避嫌拉过他手又拍又摸，真是为安慰他，还是占他便宜？
来祭奠人多是北六省*员及北方政商界人士，各省督帅也不乏亲自前来，例如湖北宋琦宁，山东韩庵山。宋琦宁当真是为楼大帅“去世”悲痛，韩庵山则是因为地盘已经实际上被瓜分，知道自己这个督帅也当不长，早晚得去做个愚公，北六省在全国实力都是数数二，不如趁此机会来结个善缘。为此，他还奉上整整三万块大洋奠仪。
这两人正是孟复和孟稠！
孟复孟稠两人直接被按跪在灵堂门前，热河省长戴国饶身黑色长衫，高声说道：“此二人脑后生反骨，不顾大帅多年恩义，阴谋
在各省督帅之后，是北方大总统司马君，南方临时大总统宋舟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来他继承人宋武，随行还有南六省第二十二师师长孙清泉。
宋武同样是身戎装，在场众人不由得将他和楼少帅做起对比。同样出身显赫，年轻有为，单纯只看外表，当真不分轩轾。只在个人建树上，宋武实在比不上楼逍。
楼少帅凭借同俄国人满洲里战声名鹊起，又在山东干脆利落吞唐廷山和薛定州手下两个师，露回手腕，加上楼大帅“去世”后掌管北六省，行事沉稳老道，之前因为他年轻而看轻他，都跌碎地眼镜。
宋武目前在国内尚未有太大作为，之前南北内战时，固守兖州算是可圈可点，但同楼少帅比，还是差截。
“楼兄，节哀顺变。”宋武此次前来并未只为祭奠，可现在实在不是说话好时机，奉上奠仪，便和孙清泉起退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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