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被逍儿关起来,你就不必再管,不如趁机把先前跟着起哄人拾掇拾掇。”
李谨言有些尴尬,他以为楼夫人发现他私下里让哑叔去查药厂车间主任和财务经理事情。不过楼夫人主动提起,他干脆把心里想法给说出来:“娘,他们毕竟都是大帅安排,没有明摆错处不好动手。”
“朝天子朝臣。”楼夫人冷笑声,“他楼盛丰不是被‘炸死’吗?”
李谨言愕然看向楼夫人,这压根不像是楼夫人会说话。猛然间,他脑海里涌起个念头,被烧焦尸体,楼夫人突然改变态度……难不成,大帅他没死?
可楼夫人是依据什推测出来?
香慢慢飘散,“言儿,听下边人说,药厂沈泽平找你麻烦,还动枪。原本逍儿是想杀他,却被你拦住?”
“娘,这事不妥?”
“没有,你做得很好。”楼夫人放下茶壶,语重心长对李谨言说道:“你是个明白孩子,有些人当杀,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有些人只能关不能杀,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在他脖子上架刀子。沈泽平跟在大帅身边三十年,亲友故旧遍布北六省,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此刻也不能杀他。”
李谨言看向楼夫人,“娘意思明白,这些道理知道。”其实沈泽平事情,李谨言真没太往心里去,不关乎民族大义,有什过不去?再者说,有沈泽平这闹,他也看清药厂里许多人,接下来该怎办也能把握尺度。
“孩子,忍字头上把刀。有时候,比不是谁手中权力大,谁拳头够硬,而是比谁更能忍。”楼夫人拉过李谨言手,将他拳头攥紧:“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苏武塞外牧羊,所凭借不过都是个忍字。”
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事情,好像是在得知沈泽平对他发难,被楼少帅关起来后,楼夫人态度才开始转变。难道这其中有什关联?
越想越觉得头大,或者,他该去探次监?
李谨言离开后,个清秀丫头走进来,俯身在楼夫人耳边低声说几句话,楼夫人点点头,“知道,那个‘死人’现在十有八九就在长青那里。”
“夫人,这件事不告诉少帅和言少爷吗?”
“不必,让他们自己去查。”楼夫人说道:“沈泽平这个人解,就算他对言儿再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事。他这做理由只有个,那就是有人事先和他通过气。他来当这个出头椽子,可以
李谨言点头。
“不过,忍到定程度,也就不必再忍。”楼夫人放开李谨言手,“到真正动手时候,就要击必杀,让你对手永无翻身之地。”
李谨言扪心自问,真到那天,他当真能毫不迟疑举起刀子或者拉开枪栓?真逼到那个份上,就算他不动手也不行吧?
“不过,”楼夫人话锋转,“这个沈泽平,也不像是大帅去就冒出来挑刺人。”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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