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也拧眉,他直接把刚收到电报摊开在几个团长面前,“都看看吧。”
原来,就在枣庄战斗进行到最激烈时候,临沂已经被南六省军队攻占,对方马不停蹄继续北上,分兵两路,路直奔兖州,路扑向藤县,分明是去抄他们后路!
“这是要把们围死在这里啊!”个团长狠狠捶桌子,“旅座,咱们怎办?就让人口给吞?”
“还能怎办?死守!”旅长抓下帽子,“就算退,咱们又能退到哪里去?”
几个团长互相看看,其中两人目光微闪,视线落在低头看地图旅长身上,心中暗道:旅座,不是兄弟不仁义,实在是被逼无奈,总不能让兄弟们全都死在这里吧?
个大坑,沙石飞溅,整片阵地上空都被爆炸黑烟和掀起沙尘笼罩,伴随着阵死寂,仿佛所有守军都已经死在之前炮击中。
可每当硝烟散去,南六省军队开始进攻时,总是会有幸存鲁军从阵地各个方向冒出来。
他们同是华夏人,此时却是敌对双方,打内战绝不是这些士兵所愿,但战斗打到这个地步,无论哪方都不可能轻易退却。
没人不怕死,也没人愿意和自己同胞拼命,但他们别无选择!
内战或许只是上位者争权夺利手段,被战争毁去,却是个个真实鲜活生命,家里顶梁柱,母亲儿子,妻子丈夫,孩子父亲。
当天夜里,鲁军镇守枣庄个加强旅发生兵变,第二天清晨,两个团长直接通电全国,易帜加入南六省军队,投靠南方z.府。
山东督帅韩庵山正因进入安徽两个师被困焦心,又得到这个消息,眼前黑,险些晕过去。他分明是被人坑!之前鼓动他出兵心腹幕僚早就不见踪影,直潜伏在南六省细作也突然没消息,如果还不知道自己掉进圈套,他就白活这多年!不管设下圈套到底是宋舟还是其他人,总之,他都脚踩进去,脚脖子被勒紧,想挣也挣不开。宋舟手握南六省,他手里那点人,怎和姓宋拼?
“大帅,现在怎办?”个参谋问道。
“还
防守枣庄鲁军武器比南六省军队要差截,凭着手中老套筒和膛线都快磨平汉阳造,他们还是硬生生守住阵地。
战斗从清晨打到傍晚,南六省军队炮弹几乎都要打光,前方阵地依旧迟迟无法攻陷。
第七军两个师长接到送上战报,心疼得直皱眉。天时间,轮番进攻几个团都损失不小,再这样下去,哪怕他们拿下枣庄,恐怕也要伤筋动骨。
入夜之后,阵地上枪声终于停,鲁军战壕里已经没有个人是毫发无伤,战斗最紧张时候,不说团长,旅长都带着警卫冲进阵地。
“大帅不是发来电报,说有援军吗?!”头上缠着绷带主力团团长大声说道:“那帮南蛮子打枪准,拼刺刀也狠得要命,这样下去,不出两天兄弟们个也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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