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福气。”钱夫人道:“言少爷是个能干,看看城外皂厂和家化厂,谁提起不竖大拇指?”
“可不是?”杜夫人在旁帮腔,“娘家嫂子还托给她带香皂和雪花膏呢。你们是知道,她家里是南方大户,兄长还在洋行里做事,向眼高于顶,只觉得国货不如洋货好用,可现在如何?还不得巴巴等着给她送东西?”
“还别说,妹妹也托办这事呢。”钱夫人拍手,“新出那个眉笔和蜜粉,可真是好用,可惜每次去买时候都要等上挺长时间,有时还买不到。等言少爷来,可得厚着脸皮讨些。兄弟在上海开两家商行,前段时间来信说,楼氏雪花膏和口红洋人都在用,若是言少爷不嫌弃,能不能照顾下他生意?”
“你就是个破落户!”楼夫人笑骂道:“家言儿赚点零花钱罢,你还在这惦记。”
钱夫人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杜夫人也帮忙凑趣,两位夫人都从楼夫人行事中看出来,楼家这是刻意在抬举李谨言。想起之前那些暗地里打主意想往楼家送人,两人都在摇头。这真是被富贵权势迷心,只想着李谨言是个不能生,若是送进楼家来姑娘能生下儿半女,可就是步登天做凤凰。也不想想,楼家如果真有这个意思,还轮得到他们?
楼家六小姐和七小姐出嫁日子终于定下。
楼夫人,钱夫人和杜夫人特地请关北城内最有名测字先生给算过,公历1912年5月22日,农历壬子年四月初六,是个宜嫁娶好日子。
“是不是赶点?”钱夫人看着测字先生写下帖子,这日子也太赶点,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五天。
“除这个日子,就得等到下个月。”楼夫人道:“乙巳月戊戌日,难得都没什冲撞。和大帅也商量过,能早点办,就尽量早点办。”
“是啊。”杜夫人点点头,“局势越来越乱,谁知道会不会明天就打起来。能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好。”
钱伯喜和杜豫章跟着楼大帅打仗,出生入死几十年,几个夫人也多有来往,都知道早些年间大帅后院里出个嚣张跋扈三姨太,猜也能猜出楼夫人对这种事态度。
哪怕今后楼少帅要
见楼夫人和杜夫人都是个意思,钱夫人也只得作罢。想起测字先生话,确,要是错过这个日子,就得挪到下个月,而且月份日子都不如这天好,和楼家七小姐生辰八字还有些冲撞,那还得往后拖。这日子拖,变故就多,现在南北又是剑拔弩张,谁知道事情会怎样?
“好在东西都提前准备得差不多。”
三位夫人商定主意,便开始项项查看婚礼准备,楼夫人特地让丫头去叫李谨言,“去把言少爷请来。”
钱夫人和杜夫人手上动作都是顿,不约而同看向楼夫人。
“年纪大,总是有精力不足时候。”楼夫人笑道:“想着让他帮把手,也能清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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