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吱呀声开,个年约二十妇人站在门边,“这可没什江老爷,河娘子倒是有个。徐老爷,要进来看看吗?”
徐广治不慌不忙从口袋里取出三枚银元,全都是人头朝上,放在妇人手里,两枚在下,枚在上,“见谁都样。”
妇人笑,“那就进来吧。”
等到徐广治走进宅子,妇人又探头朝他身后看看,巷子里空空荡荡,什人也没有,这才关上院门。
等到院门关,关穿着黑色短打男人从旁边院墙上跳下来,记下宅子位置,立刻大步离开
“广兴兄?”徐广治推推潘广兴,见他确是醉,便让伙计结账,扶着潘广兴出酒楼,叫来辆人力车,亲自把潘广兴送回家。
潘夫人见潘广兴醉成这个样子,抱怨声,“怎喝这多酒!”忙吩咐下人把他扶回卧房,又请徐广治留下喝杯茶。
“嫂子,喝茶就免。你这边忙,就不打扰。”
“那就多谢你。”潘夫人也没再留,将徐广治送出去。
走几步,徐广治却突然回头问道:“嫂子,启东伤怎样?”
潘广兴杯接着杯喝酒,仿佛要让自己醉死过去才干休。
个长相普通中年男人坐在他旁边,略微有些胖,脸上驾着副圆框眼睛。男人叫徐广治,是北六省军z.府交通局下属路政处个办事员,和潘广兴有些交情,时常往来。
“广兴兄,少喝点吧。”
潘广兴摆摆手,副醉态十足样子,“你别管!”
徐广治还要再劝,潘广兴借着酒劲骂道:”跟大帅多少年,啊?!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就是头驴,也没有卸磨就杀道理!结果呢?凭着那个,就那个毛都没长齐奶娃娃句话,就把给脚踢,不服!“
“还不就是那样。”潘夫人叹口气,“能留条命就该谢天谢地。”
徐广治安慰几句,便没再说话。
离开潘家,徐广治穿过两条弄堂,走到间偏僻三进宅子门前,敲敲院门:“有人在吗?”
过会,里面才有人问:“谁啊?”
“姓徐,来找江先生。”
说着,潘广兴摔碎酒杯,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不想口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要说,这事情还是启东做得不妥。”徐广治拍着潘广兴背,说道:“这种偷方子去卖事情,论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不用说是大帅。”
“不就是张香皂方子吗?算得什?潘广兴为楼家也算是鞠躬尽瘁,难道还抵不上张方子?!启东手也给砍,差事也没,要说,就是那个姓李借机生事!”潘广兴通红着双眼,“他早就看不顺眼!给大帅说,大帅却不信!……”
徐广治依旧在劝,话里意思却逐渐变调,“自古忠言逆耳啊。”
潘广兴好像没听到徐广治这句话,又举起酒壶,将壶酒都灌进肚子里,整个人醉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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