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猛拍桌子,指着宋武骂道:“告诉过你多少次,少和那群日本人接触!那群小东洋是什东西?!你两个叔叔甲午年就死在日本人手里!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当初就不该送你去日本读军校!”
宋大帅发火,屋子里人全都站起来,宋武也低下头不说话,宋舟连襟孙清泉,是屋子里唯还能说得上话人,只得硬着头皮劝上两句:“大帅,阿武还年轻,慢慢教。”
宋大帅哼声,总算是把火气压下去,屋子里人全都松口气。宋武抬头看孙清泉眼,孙清泉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向宋大帅赔个错。
到底宋武是自己儿子,宋舟也不会在下属面前对他不依不饶,这件事,暂时是揭过去。
南北方暗潮汹涌,丝毫影响不到李谨言。
舟不是没想过拉拢他,奈何宋琦宁是个直肠子,楼大帅救过他命,他就只认楼盛丰。楼大帅不和司马君扯破脸,他就死守着湖北,谁也说不动。投靠南方?宋舟派去游说他人,脑袋都被砍得排成溜。
“父亲,现在不是动手好时机,最好再等等。”宋武长得和宋舟有五六分相似,张书生面孔,眸子狭长,嘴唇很薄,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去年从日本读完军校归国,就进入宋大帅军队中做事,很快升到师长,和宋舟手底下干老兄弟平起平坐。
“哦?怎说?”
“得到情报,北方司马大总统,和北六省楼盛丰,似乎有龃龉,最近正因为外蒙古独立事情闹口角。”宋武缓缓说道:“要是不能把楼盛丰安抚下来,司马大总统是不会轻易对南方动手,万他南下,‘后院’起火,北方可就要乱成团。”
听完宋武话,宋舟沉吟下,点点头,又摇头,说道:“楼盛丰那人知道,日没和司马君彻底撕破脸,就日不会轻举妄动。等着他们闹起来,还早着呢。”
自从楼少帅送过聘礼之后,李谨言就开始忙着“备嫁”。
“这些都给你起带走。”二夫人把楼逍送来聘礼都整理出来,重新装箱子,和之前给李谨言准备嫁妆放到起,“除李家给,手里还有三百亩地,个钱庄,是陪嫁,都给你起带过去。首饰之类你用不上,衣料,家里布庄和染坊都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
二夫人项项交代着,每交代完项,就让李谨言记下来,这份单子和带去楼家单子是分开,“你父亲虽然没,可他给咱娘俩还留下不少东西,这些都不写在嫁妆单子里,你自己收着。”
二夫人打开身边箱子,里面
“未必。”宋武嘴唇几乎抿成条细线,脸庞上,只有双狭长眸子亮得慑人:“司马大总统向楼盛丰大帅府插几次钉子,楼盛丰就算能忍,也快忍到头。”
宋舟眉头皱,“你听谁说?”
“川口。”
“那个日本人商人?”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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