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都是照片。
是那种很老旧
彩色照片，而且很多都被撕碎过
，是重新粘起来，可是粘人大概很用心，所以正面看除多出来痕迹，并不影响人物。
上面是年轻郭如柏，还有个长得特别好看小男孩，姜晏维对这个人太熟悉，
眼就知道，是霍麒。
他伸手拿起其中张，小男孩身上挂着个塑料手枪，很英挺地骑在郭如柏脖颈上照，照片背后用楷书认认真真地写着“向北三岁生日照。”那字迹跟刚刚收到红包字迹几乎样。
姜晏维就忍不住说，“都是霍麒吗？”
”
说着，就带着郭月明走，八成是让她端水去——蔡慧直致力于把郭月明培养成个大家小姐，不过从小在姜晏维带领下，大概是没希望。
郭如柏这房子是分配，三室厅，他爱书如命，最好主卧就成书房，靠着墙打着整整三面顶天立地书柜，全部都放满满当当。姜晏维从小没少在这儿找书看——这书架红木还是他爸赞助呢——对这儿特别熟悉，知道这书架多少年除擦灰就没收拾，就忍不住问：“怎
大过年又折腾起来？这是找什这兴师动众？”
也怨不得他说，郭如柏房子有限书却多，竖着插不下，就横着摞在上面，这找东西太麻烦，这会儿地上都满。
郭如柏就说，“找点旧物，给你。”
郭如柏点点头，“都是他，那时候叫向北，当时都撕，
没丢又粘起来。年前上课，瞧见他，戴着帽子坐在边角，你带他去吧。他以为遮挡着就不认识，其实眼扫过去，就认出来。”
姜晏维就想问，“那你干什不认他啊。”
郭如柏都没让他说出口，而是接着说，“知道他是个好孩子，即便这多年不见也记挂着。也知道他过得不错，生意做得很大。这就可以。……这个当父亲太无能，小时候不能给他个温暖家，他成长时候也不能陪在他身边，更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到现在他都三十岁，也没脸再去见他。这东西是属于们俩，也许他都不记得，但不能自己处置，帮带给他吧，留个念想。年后就不要来听
姜晏维挺惊讶，“给？什东西啊？”
“在这儿呢。”郭如柏从最里面拿出个不大盒子来，好像放时间已经很久，而且藏得这深，肯定是多年都没打理过，上面层土。郭如柏倒是不嫌弃脏，很是小心地抱在怀里，护着颤悠悠地从梯子上下来。
姜晏维都害怕，直伸着手生怕他踩空，自己也好过去当个垫背。
等着下来，郭如柏就把盒子抱到他书桌上，用抹布小心地擦干净。等着尘土褪去，姜晏维才看到真相，这是个挺普通木制书盒，过去年代挺常见。他原先在这里也翻到过。
郭如柏用他枯瘦如柴手将盒子打开，然后里面东西才露出来。姜晏维都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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