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起身把窗子和阳台门都关好,暖气打开,心思立刻往房间门外去。
他知道这个天气,在外边守着过夜是什滋味,明明心里头觉得贺骁可能是故意逗他心软,齐厦往房间门那边走脚步自己管都没管住。
他边走边觉得自己没出息,但手脚都像是不听他自己使唤似,人到门边时候下打开房间门。
齐厦站在门口,眼睛也朝门外看过去,“……!”
敞厅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贺骁也是习惯自己整夜亲自守着齐厦,还是那句话,习惯是个可怕东西,现在让他自己回房,他根本待不安。
贺骁这句话跟齐厦说明也是意在提醒身边危险依然存在,千万不要因为看他不顺就意气用事。
齐厦愕然地看他眼,还没说话,贺骁退出门外,把门稳稳关上。
留下齐厦自己个人在房间里,面对着合上木门好久回不过神。
齐厦第反应就是,贺骁又在逗他心软。
齐厦面前,贺骁终于坦诚到连自己都惊诧地步。
他说:“这些年跟你样不愿意想起那晚,这些年直不觉得性能让人愉快,也再没跟谁做爱,直到你出现。”
贺骁说完便久久不语,他面容轮廓粗犷硬朗得完全不像是个会说情话人,但望着齐厦眼神深情而专注。
齐厦张俊脸在他目光照射下涨得通红,全然说不清坦白怎变成表白,还表白得如此肉欲。
齐厦脑子乱成锅粥,明明知道整件事贺骁也并非本意,可是心里头就是忍不住愤恨委屈,到底为什,他说不清。
齐厦人嗖地缩回房间里,嘭地把门甩上,“……”说好守在外边呢?
齐厦在门里头站在,心里头气得够呛。
不是,他不需要贺骁真守在门口,他只是气自己
可能是被噩梦纠缠太久,如今得知真相,他除想要把魏憬铭撕碎之外,依然有口浊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也是曾经有过跟凶手同归于尽打算,齐厦讷讷坐好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首饰盒打开,婚没求成,两个戒指好生生地躺在里面。
而不管贺骁本人是否是有意,他居然打算许久要跟八年前睡自己人求婚,这个认知让齐厦有些怀疑人生。
他现在真想不明白,他人生到底是怎回事。
齐厦独自坐许久,寒冬腊月,房间对着花园门窗洞开。直到身上感觉到往骨头缝里侵袭寒意,他猝然回过神,这时候连耳朵都因为灌进来冷风有些发疼。
两人对视半晌,齐厦说:“你回房吧,这些天想静静。”
他神色看起来非常疲惫,甚至连贯润泽嘴唇都干枯起皮。
见他短短个晚上就憔悴成这样,贺骁心疼得直抽抽,不敢咄咄相逼,只能答应:“好。”
但在打开门将要出去时候,贺骁又回头说:“在门外守着,有事叫。”
今晚上在海滨别墅人到现在还没跟过来,魏憬铭天不倒,贺骁天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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