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喉头像是被什封住似发不出丝声音。
贺母又说:“看得出来,齐厦脾气多少随他父亲倔性,有些真相太残酷,辈子不知道未尝不是幸运,你说呢?”
贺骁开口时声音嘶哑地像拉锯,“自有打算。”
说着朝齐厦望过去,他们昨天买木雕边角有些毛糙,齐厦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拿指甲锉小心地打磨,双眼睛被灯光映着,剔透如水。
这个人就像水样清泠和柔软,悄然无声地渗进自己生命,贺骁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来时样,最终有天也滴不剩地流淌出去。
只说是自己摔,估计对底下人还有交待,否则不会让贺母被隐瞒到今天。
贺母现在才知道真相,简直脑门官司,但顾及眼下有正事到底还是忍住。
她对贺骁说:“你想没错,那天晚上就是沈先生亲自上门来带走齐厦,老陈说,沈先生到时候听说齐厦已经被送进房间三个多小时,受不打击,在客厅还度晕过去。”
贺母从来没爱过魏憬铭,成为魏太太后才知道有沈老师这号人,后来听说他和魏憬铭事,对这人除丝半点同情外,没有其他感受。因此叙述整件事也不带多少感情色彩偏向,纯论事语气。
贺骁没出声,沈老师果然对魏憬铭罪状心知肚明。
原来,真是他亲自把齐厦接回去。
贺母接着说:“沈先生昏过去,人醒来得也快,醒来后直接跟魏憬铭说他生病活不长,求魏憬铭放过他也放过他身边人,魏憬铭吃惊不小,这才让人把齐厦从……你房里带出去,交给他。”
贺母这席话简直是从不同场景把那天晚上事重现次,贺骁听着只觉得心里头翻江倒海,他沉沉“嗯”声,再说不出别话。
这世上最大无奈莫过于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时间无法重来。
他长久沉默,贺母有些担心地问:“Len,这件事如果齐厦本人知道会怎样,你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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