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贺骁给齐厦盖张薄毯让他睡着,齐厦自己扯慌哭着也得圆下去,于是只好继续装。
他其实本来身体也不怎舒服,闭目养神,贺骁只是握住他只手,没有打扰他。
下车时候贺骁怕齐厦掀掉薄毯再次受寒,坚持把他连毛毯带人块儿抱进去。
他们在家当众这样也不是两回,齐厦也没矫情地推让多久。
贺骁边抱着齐厦往屋里去,边用嘴唇试他前额温度,齐厦很习以为常地没睁眼,就窝在贺骁怀里。
贺骁抬眼看他,又在他锁骨上狠狠吸口,“是,怎?”
齐厦本能地摇头,“没什。”怎可能没什,这是他心里头根刺。
这些日子和贺骁在起他以为他心结都放下,到此刻才知只是与之相关线索都还是能触动那根孱弱弦,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记忆不会随着时间和际遇终止。
齐厦脸色瞬时发白,连刚才粗重呼吸都安静些,就像是被什扼住似,只是抱住贺骁身体手臂收得更用力。
贺骁抬头看,满身情欲顿时去半,手捧住齐厦脸,“齐厦?”
有什不满意?”
齐厦下意识地摇头,“没有,”眼光望着对面光着墙,“那边也得挂画。”
贺骁嘴唇落在他唇上时更加缠绵,“除挂画,床上男人也满意?”
齐厦被他亲得浑身发热,脑子空荡荡根本连抵抗能力都没有,没想通好好糙爷们如今怎调情时候也这没脸没皮。
贺骁就压住他又亲又啃,中间间隙喘息着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问为什给你当保镖,事实是,很多年前就注意你。”
这时候已经暮色四合,本来家里是不会有其他人,但他们刚走到庭院靠近客厅门廊
齐厦顷刻回神,这是他不想让贺骁知道事,于是身子下滑,脸急忙往贺骁颈窝贴过去,“没什?只是……年代太久,好像有点受凉。”
贺骁将信将疑,但齐厦直往他怀里钻,显然不想再继续刚才话题。他不忍心再问,只好把齐厦抱得更紧。
齐厦说自己受凉,贺骁本来是想让人给他把东西收拾过来,就在海边先过个晚上。
但事情来得突然,齐厦完全没有即日搬家准备,于是在房间睡会儿,醒来还是坚持这晚上先回去过夜。
贺骁想想决定随他,本来现在也不到非得在这边过时候,别墅很多生活用品还没有置备,确实没齐厦那边方便。而且齐厦保姆车很舒适,路上躺着来去都不是问题。
这是回答他在楼下问话,齐厦情热迷糊中愣,“很多年?”
贺骁下颌胡渣蹭到他脖子上,声音透着些笑意,“也是你粉丝,《雏鹰》从头到尾都看完,就为看你。”
本来贺骁自己说是他粉,齐厦还有些想笑,但听到后面两个字身子倏忽僵。
半天好心情戛然而止。
齐厦脑子像是瞬间清醒又像是更加恍惚,“《雏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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