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阳回来时候,黎夜都收笔,正跟保姆在厨房里忙活。抽油烟机和电视开得都挺大,他开门两个人也没听见。秦烈阳就往前走几步,靠在厨房面墙上听他俩说话。
好像说是做菜事儿。保姆絮絮叨叨说,“你瞧这有条鱼腥线,是必须去掉。特别简单,摁着鱼头,在鱼鳃下面竖着来刀,在鱼尾那边也来刀,你看,”大概是她做什,黎夜脑袋都伸出去,“瞧见那个白点吗?用指甲掐出来就行。不过要慢慢,最好拍打鱼身子,才能完整弄出来。”
大概是抽出面,保姆对着黎夜说,“另面呢,你来试试。”
黎夜就挺兴奋站起来——他现在能走几步,也能站会儿,可时间长腿就酸胀,所以还是以轮椅为主。保姆就退两步,恰好看见后面秦烈阳,她立刻就想打招呼,秦烈阳摆手制止。就听见黎夜低着头在那儿说,“找到……”
他摇摇头就进屋换衣服,黎夜不会做鱼他是知道,没人教他们,偶
张,大概是秦烈阳躺在身边缘故,总觉得他好像会随时扑过来。
害怕吗?讨厌吗?好像也不。
他虽然知道契兄弟,但其实不知道男人接吻事儿。他认真想过,如果是其他男人,这样俯身下来,即便是对他很好卓医生,这事儿都是不行。他会恶心,会推开,可秦烈阳就不样。好像,这人做什,他都是讨厌不起来。
可是也不期待,不希望。
他偷偷去看秦烈阳,手机屏幕光照下,他脸依旧那立体。他们都觉得他不爱说话,似乎特别单纯。其实并不是。他在底层生活挣扎十多年,见惯各式各样生死离别,操蛋与不操蛋事儿。人与人不同,有人会越发尖利,而他则是越发沉稳,仿佛对切都迟钝,那只是种应对而已。
他不是看不出秦烈阳认真,这人从来不是随便人,他都是说到做到。可他也清楚知道,这个人已经离他太远,他不再是那个没人要流浪小孩,跟着他起想办法挣钱吃饭小孩,他跟他距离远就像是天上星星那样,远不可思议。除去他惊讶,对世俗担忧,他总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
这样矛盾下,他都不知道什时候进入梦乡,然后就梦见自己仿佛被条蛇缠紧紧,喘不上气来那种,等着惊醒,才发现是秦烈阳。这家伙跟小时候样睡觉不老实,他靠着墙,秦烈阳则全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缠住他,脸就放在他肩窝上,睡得正香。
他点也不能动,也没有半点动地方。只能轻轻去推秦烈阳胳膊,让他松点。可没等有空隙呢,这家伙则又个翻身,直接平躺在床上,有力胳膊毫不犹豫揽着他腰,将他摁在自己胸脯上。
他想动,那家伙揉揉他脑袋说,“。”
黎夜瞪着眼睛在漆黑夜里,哪里睡得着,就在他胸口听夜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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