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黎夜却不沉默。用已经恢复差不多左手操作着轮椅上前,跟他说,“你累吧,让保姆熬绿豆汤,放在冰箱里镇着,你喝点再睡吧,记得你爱喝这个。”
因为轮椅离得近,秦烈阳终于看清黎夜现在样子,比起个多月前,他样子好看多。人胖些,白皙不少,看起来没有那风吹日晒感觉,倒是跟年少记忆里那个黎夜重合起来。尤其是,黎夜跟他说,你爱喝。这真像十几年前,黎夜端着碗递给他那副样子。
其实也不是特别爱喝吧。那时候穷啊,黎夜那个小气鬼,夏天连买冰棍都舍不得,可看着他热又心疼,就煮绿豆汤——那东西,就小把绿豆能熬出锅来。他趁着热撒点糖
第二天婚礼还算正常,纵然是豪门婚宴,也不过正常流程,早上秦芙带着六位伴郎接新娘,中午到秦家,小夫妻给父母敬酒。下午四点在饭店开始大堂鸡尾酒会,下午六点开始婚宴,然后晚上是新娘新郎派对。
唐鼎欣怀孕不到两个月,压根看不出来。两个人长相都不错,放在起跟金童玉女似得,反正来贺喜人,每人都要说上这句,秦烈阳帮忙招呼来宾,偶尔瞟眼秦芙,发现他那张脸是越听越挂不住。结果还是唐鼎欣发现,直接给脚,这家伙才警醒起来。
等着婚宴结束,派对开始,秦烈阳这天才算忙完。先是送秦振和方梅他们回来老宅,时间已经到十点,他原本是想直接住下,可瞧着方梅脸愁容没半点想休息意思,就不想多呆,直接拿着钥匙出门。
到公寓时候,都过12点,他停车从下面往上看,发现屋子里灯已经暗,这才松口气,上楼。
宁泽辉早就跟他打招呼,说是周五黎夜搬进来。搬进来就搬进来啊,他都装房子,怎可能不同意?只是想归想,可临到这时候,就有点不自在。
他想他该以什态度对待黎夜呢?没有第次见他时那种愤怒,那时候自己想起被送走事儿,想起黎夜绝情,五脏六腑都仿佛着火般,浑身上下都是火苗,看到谁都要烧起来。可也不是如同十几年前那种亲密无间,他知道黎夜对他有着任何人都想不到影响,只要他声音响起,自己就能很快安静下来,甚至能够夜好眠,可总归不对劲。
所以,关灯是最好,作为个领导者,他第次产生逃避也挺好想法。
他悄悄开门,准备洗漱完立刻进屋,结果就发现,在门打开那刹那,沙发旁台灯陡然亮,黎夜仿佛像是下子打鸡血似得,将脑袋抬起来,特别有精神地看着他,“你回来?”
秦烈阳就站在门口,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好。
发火?似乎没什好发。亲密?怎可能?他觉得最好是保持距离,相互不靠近,等着黎夜好就让他搬走,他们原本就不是个圈子里人,到时候自然再也不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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