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不就是烫痣嘛,你要烫就
席愿换只手伸出来,露出腕间,道:“爹,您找这颗痣吗?真是奇怪,您养这久,从来就没注意过身上长什,怎今天来兴致?”
定神看,另只手上果然有颗米粒般大小暗红小痣,顿时鼻子酸,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爹,这到底是怎啦?”席愿着急地问着,
“小愿……”
“嗯?”
“回来。大哥,爹,你们都在啊?……爹,爹,您这是怎啦?”
紧紧捉住二儿子手腕,用力拉到火炉旁,把拔起火钳,哎哟,好烫。
“太爷,拿布垫着。”福伯递上块厚厚棉布,接过裹在手上,举起火钳。
“小愿,把手伸出来!”
“干嘛?”席愿看他大哥眼,迟疑地把手伸出来。
“太爷,这旺火您吹它干什,看烟把您呛着!”阿牛道。
边咳着边不理。
“爹,您直蹲在火炉旁脚会麻,来坐嘛。”小天道。
直接就坐在地上。
“席伯伯,头发烧到啦!”齐齐尖叫。
话也说不出,只是掩面痛哭。
“席卿,你看这等情形,实在不宜于前往贵府打扰,不如改日再行拜访吧。”南安王爷神色惨淡地对席炎道。
这个提议正中下怀,立即抢着道:“没关系没关系,王爷还是快陪王妃回去休息吧。”
南安夫妇无心再多客套,行人凄凄惨惨上马车折返,吴巡抚父女当然也跟着去。
催着席炎上车,快马加鞭赶紧回家,路上急,如果不是被大儿子牢牢抱着,简直恨不得推开车夫自己去驾车。
“你忍着点啊……”
“什?”
“下子就好,让爹爹把这颗痣给你烫掉……”
“为什?是不是在外面遇到算命先生给你乱说什?”
“小愿……”
翻开他袖口找找,什也没找着。
“小炎小炎,”惊喜万分地叫着,“不是他不是他,你看他根本就没有红痣!”
在场人起跌倒。
还是席炎把持得住,清清嗓子道:“爹,……小愿还有另只手……”
“啊?”
伸手把长长发丝卷。
“过来这边!”家之主命令道。
本想也不理,到底还是没这胆子,只好依依不舍地看火炉眼,乖乖地走到席炎身边,被他按坐在椅上,拿清凉布巾擦脸,再被强喂几口茶水。
“二爷回来!”阿发从小道上跑过来。
噔下跳起,冲到厅口。
好容易飞驰回自家府第,席天到门口来迎接,莫名消失齐齐也跟在他后面冒出来,却顾不得招呼他们,先就吩咐阿牛生起炉炭火,再叫小珠拿来只铁钳,放在火里使劲烧,专等二儿子回来。
“太爷,您不用那用力地盯着,火炭自己会烧。”福伯道。
不理。
“太爷,您别凑那近,看脸都烤红……”小珠道。
仍然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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