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立刻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卧槽,别告诉他跟聂铮走那长遭,全都是梦。
他急得在屋子里打转,心焦似火,总觉得是谁在他过不去,转瞬,冲出屋子,朝院子大门跑过去。
可那院门紧紧合着,童艳艳在身后拉住他,睁大眼睛居然透出几分狰狞,“你去哪?这儿才是你该待地方,别出去。”
不是,这不是他妈。
童延用力掀开女人手,嘶吼出声,“让他滚!”
童延想摇头,可脖子似乎不由他控制。又是阵睡意袭来,很快,他又沉进更深混沌。
再次醒来时,他非常清醒,但目光朝着天花板打量会儿,童延发现有什不对。
天花板上,泛起墙皮晕着斑驳污黄水渍和霉点,这是,他在贫民窟家。
他讷讷地看会儿,直到童艳艳进来,手里提着件衬衣抖,把衣襟上干涸泥点子给他看,“臭小子,你这衣服在哪弄?全是泥,裤子上也是,昨儿从医院出去,你骑车摔泥坑里?”
童延愣,“医院?”
晕到天亮。听见窗外鸟叫声时,他依然睁不开眼睛。
恍惚间,像是有谁手触碰他身体。童延人醒不来,只能下意识地挣扎,但很快,又似乎听见有人对他说:“童先生,聂先生让们送你到岛上去。”
他立刻心安,安然中又陷入片黑甜。
再次半醒时,似乎有风吹拂他脸,耳边有哗啦海浪声,接着,是保镖说话声音,“您别担心,刚才大夫说,童先生只是受凉发烧。”
而后,他身体进另外个怀抱,抱着他人没说话,可别问他为什,即使意识模糊,童延就知道是聂铮,除聂铮,不会有别人。
身子猛地抖,童延猝然睁开眼睛,没有起墙皮天花板,头顶是露木梁精致斜坡屋顶。他背上冷汗涔涔,缩紧手握住另外只手
他妈画着脸浓妆,眼睛瞪:“你这是怎?中邪?呸!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把自己搞得那累,老太太医药费老娘心里有数,不用你成天瞎忙活。”
童延大惊,又有几分怅然,老太太?
心里却恍惚记着件事儿,他今天,是不是还得想法子应付姓黄?
那衣服上泥点子,是他昨晚在医院追聂铮时被车溅。
这是怎回事?怎回事!到底哪个是梦?眼前这个,还是他跟聂铮五年?
终年夏日热带岛屿,照说天气已经是热,海风也应该是热。可童延周身彻骨寒凉,眼神睁不开,他就像是在片冰凉黑暗大海里,朝着深处沉没,还在越沉越深。
他想抓住点什,用全身力气才抬起条胳膊,好容易才攀到片坚实温热。
像是过个世纪那久,风没,海浪声也没,他身体终于陷入片平坦柔软中。
勉强找回些力气,他吃力地抬起眼皮,聂铮英俊脸庞就在他眼前。
男人深邃双眼中有浓浓忧色,手背贴在他额头,“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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