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赶工,上矾水那事儿就算吧,把整张纸都湿层,等着干多浪费时间,对吧?
于是,童延整个下午坐着没动,外边,花草叶影子都换个方向,他还在晃
这天,聂铮走后,童延先老老实实地染会儿。觉得自己染得不错,童延对聂铮嘴里那句“可能掌握不好火候”不太放在心上。
平铺遍之后,白描稿上蒙层漂亮淡彩。童延心里得意,但又感觉耐心好像没剩下多少,于是,等着纸干透时候,他掏出手机刷会儿微博。
这刷不打紧,还真被他刷到个惊天大新闻——明煊出柜。
新闻上说,明煊男友是位外籍男士。厉害,这人以前不是为老聂要死要活吗?
童延深感惊讶,觉得应该找人扯几句,很快,把电话打给郑昭华。
两支起。”
两支笔起用听着玄乎,但只要会拿筷子就能办到。聂铮就这样环住他身子,捉住他手,把第抹颜色落到纸面,不疾不徐地晕,“颜色落下去,用清水笔晕开……”
童延试会儿,也觉得不难。
直到电话铃声响,聂铮才放开他手,“叶子颜色深,你是新手,可能把握不住火候,想要涂得鲜亮,你染几次上次矾,等干再接着染。但别太苛求效果,不习惯两支笔,平涂也可以,你有是时间,周内完成就行。”
聂铮认真觉得这活动适合童延。不急不忙地染,染会儿,上矾胶,等着纸干,童延就可以休息,不会疲劳作业。
郑昭华自然先揶揄他几句,听他提出困惑,说:“这有什想不到,明煊本来就挺恋爱脑,他们这种情种失恋,哭哭闹闹,就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又受不住寂寞,开始第二春是迟早事儿。这就叫屡败屡战。不像你,平时不把感情当成全部,想点什都放在心里积着,等少积成多,反而容易钻牛角尖,反而不容易放过自己。”
行行行,头头是道。
童延心里有些小小庆幸,他不放过自己又怎,聂铮这在乎他,他不需要放过自己。
又跟郑昭华闲扯几句,把电话挂断,眼睛朝纸上看,他愣。颜色干透之后,看起来比刚才浅许多。
这层层地叠,得什时候才能画完?童延对着他私人爱心版秘密花园,把袖子撩得更高,他得抓紧时机涂,争取赶在聂铮回来之前把颜色染够,给男人个大惊喜。
聂铮到边接个电话,秘书在外头告知他已经到出发时间。他回头看眼童延,见童延笑着对他用手比个OK,这才放心地出门。
可他好像还有些事没交待,比如,作画纸,放在家好像有段时间。他走到客厅,秘书和几位保镖起在门廊下等着他。这些人见他来,都开口招呼:“聂先生。”
聂铮说:“走吧。”
没事,只要童延照他说做,就不会出问题。童延这总爱焦躁性子,也是该磨磨。
但童延很多时候都超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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