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好尽在不言中,但聂铮这次当场自打脸,忍不住故作严肃地
他这工具待遇还算好,那时候,世界对童延不友好,童延就没把友好范围之外所有人当人。
可是,后来,童延又从这个世界收获善意,从他这儿,也从粉丝那,于是,他们这些人也到童延友好范围之内,童延越是不忍辜负他们,就越是把自己逼得急。
也别看这孩子平时喜欢跟他撒娇撒欢,事实是,大事上,童延在他面前也是逞足强。聂铮想到小田嘴里,童延刻在写字桌底下字。跟他说句实话有那难?
算,万幸,童延心里想着什,他现在知道。他要表达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童延精神状况不大好,他不必非逼着孩子把话说出来。
聂铮手握住童延手,掌心和指腹底下有突兀骨感,他心被掐着似疼,无奈地叹息道:“你啊……”
探地问:“那……你能不能说说,是怎开始?是指,失眠,头疼。”
现在不坦白更待何时。
童延脑子拼命转,好半天才把切退到最初,“拍《自倾怀》那会儿,可能是导演要求太高,时够不上,很着急,越急就越够不上,慢慢,把自己能演好也演不下去。开始是想笨鸟先飞,每晚就睡三个小时,到后来,突然发现自己想睡也睡不着。”
这席话说完,童延终于无比清醒,对,他不是从雪阳,他是童延。
聂铮蹙眉片刻,温和地说:“你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真是让人,轻不得、重不得。
给得太多,怕童延负荷太重;给得太少……又不现实,有哪个男人对放在心上人,不是恨不得倾尽全力地宠?
很快,童延手掌翻过来,跟他十指交握,接着,头也靠上他肩。
聂铮这次没有控制,嘴唇凑过去,心疼地亲下童延前额。
童延有些涣散眼光中终于浮出丝笑意,十分明澈。而后,握住他手掌手用力收紧,说:“真好,接《从雪阳》这部戏。你知道吧?有时候,人要透过别人弄明白自己。”
童延:“……”那是因为得够得着你啊。
好吧,这也不是全部,这次,童延算是把自己剖白到极致。
他说:“怎能不急,不努力,就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演第部戏时候,只要能不拖后腿就很高兴,但到后来,有越多,忍不事情就越多,比如,被后来者超越、演技遭到恶评、粉丝跟人掐架掐不赢受气……还有……”顿下,说:“还有,不想让你失望。”
这番陈词之后,童延脑子好像放空些。可能是刚感受过另个人更为坎坷和壮阔人生,他明明说是自己,可心情又像是说着别人。
聂铮则暗叹口气,童延直争强好胜性情。别说最初爬他床那会儿,童延身段低,他敢保证,那时候童延甚至都没把他当成个人,只是把他视作成功路上最直接有用工具,对着工具,自然不用有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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