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起身往屋外去,刚推开门,听见屏风另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先是男人问话,“这期节目,不是原本打算请计秋明吗?怎又换成蒋澜?”
接着,有个女人压低声线回答,“原本就没打算请计秋明,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请童延,就不能请计秋明。”
男人说:“计秋明现在人气正旺,演技又难得好,台里为什会舍他?”
女人说:“演技好算什,背景大才是关键,他那个小工作室,比得过童延背后云星?”
郑昭华说:“男人都有怜弱毛病。你偶尔找到他跟前示个弱,他心里说不定还挺享受。”
童延没弄明白这逻辑,“难道就不是个男人?真爷们遇事自己多担着点,有毛病?”
男人遇事得自己担,所以不管状态多不好,童延这次杀青后回城,直接去古老头那。
进门,他开诚布公地面对现实,“古老师,戏快演不下去,这次,可能,真要回炉再造才行。”
古老爷子跟他谈个下午,最后说:“建议,接下来你接几部小制作电影,把其他花里胡哨东西都去,单追求演员表演本色,慢慢磨。”
但叶琳琅坐着没走,低头垂眸片刻,鼓足勇气似,问,“童延,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童延眼皮跳,他今年事业走背,桃花好像格外旺。
也是,从中学到现在,可能他还欠叶琳琅次更明确拒绝,沉默片刻,他说:“有喜欢人。”
心中高筑堤防刻崩塌,原来说出这句话也不会怎样。他依然活着,地球依然在转,窗外阳光明媚依旧,虽然那明媚是褪色。
叶琳琅听完,脸色变,眼睛红。可能也听说过些什,嚅嗫着嘴唇,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童延对郑昭华转述原话,郑昭华没异议,甚至当即甩给他剧本,“这个你看看,小制作,走情怀路线片子。”
于是,从2014年十月到2015年七月,童延连着演两部小制作电影。因为电影投入本来不大,就算拖拍摄进度,童延自己也能追加投资,所以,这八个月,他生活节奏比以前慢许多,失眠和头疼都稍有好转,状态似乎点点地找回来。
2015年七月,童延回S城上个综艺节目。
前夜,休息时间有限,在休息室看台本时候,他撑不住,靠着椅背打会儿盹。
这盹也没打多久,醒来时,小田不在。
童延这次喘到没打:“男人。”
童延下车时,外边阳光已经转为炽烈,但有那刻,他心里竟然异样平和。
迎面撞上郑总监,想到车上哭得泣不成声女孩。童延说:“人是你招来,现在你去,管把人安抚好。”
郑昭华听就明白,笑声,“你真是够招人哈?”
童延没心思理会这玩笑,想起另外件事儿,转身说:“你能不能不要什事儿都告诉聂先生?他那比这更乱,咱们懂事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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