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最终还是被她推回房,像是被劝住,人坐在窗边,搭在沙发扶手手指下下地敲,“没事,你回房去吧。”
没事才怪。她瞧见聂铮眼睛直视前方地面,目光根本没有焦点,像是在酝酿着什。
女秘书是真怕他做出不可挽回事,站着没敢走,心里琢磨圈,才把话说出口,“聂铮,童延今年才二十,你想想你二十是什样?”
聂铮眸光微微闪动,眼神终于缓慢地落在她身上,神色露出几分茫然。
女秘书叹口气,二十岁,这种年纪男人,注意力分散在多少件事情上?年少情薄啊。二十岁聂铮甚至连感情需求都没有,所以也别太责怪童延把聂铮好大都感知成恩,毕竟,来日方长。
他该庆幸,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清醒。
女秘书听明白他话,童延对聂铮所有,概括起来就四个字:义重情薄。
可这年,童延跟聂铮完全是情人相处模式,也不对,半像情人,半像父子。女秘书下消化不这个事实,忙站起来,“明白,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童延像被抽根筋,整个人都无力,正想自己个人待着,于是没留,“姐姐,谢谢你。”
等女人推门出屋,门关上,他立刻瘫倒在床上,抓起枕头蒙住自己头。
尽管,聂铮对童延好,已经足够把石头捂成炭。
片刻,聂铮眼神定下来,没再像刚才那样飘,可开口时,语气透出些许颓丧,甚至还有丝无措。
他说:“柳依,……是不是做错什?”
而隔着堵墙,女秘书见到是聂铮颓败得没有血色脸,时大惊。
显然,童延刚才话,聂铮都听到——坦然谈论聂铮娶妻,以及,不是爱。
聂铮手撑着墙,头依然垂着,看见她,眼色非常平静,但女秘书从骨头缝里透出森然冷意,那种平静极度骇人,就像是扯开这层掩饰,幕布后头将是场足以摧毁切飓风。
她没见过聂铮这样吓人,更没见过聂铮这样失态,瞟眼合上门,抬手按住男人肩把人往聂铮自己房间方向推。
边推着男人走,边压低声音哀求着安抚:“聂铮,冷静点,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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