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妖孽,他还是个长得像人家女儿终身情敌妖孽。
不对,妈,这……什鬼?
他惴惴不安地问,“不用回避?”
聂铮很快回答,“你用得着回避?”
聂铮这句话就是表明态度:赵老先生来得猝不及防,他也不把童延藏着掖着,这是姿态,不管他现在跟童延是个什样状态,这个人是他身边存在,他正视,他亲人最好也能正视。这也是对童延应该有尊重。
童延几乎以为自己想错:“……!哪个赵老爷子?”
但显然,他理解完全正确,他很快听到女秘书回答:“还能有哪个?聂铮外公。”
聂铮外公啊!那是个什角色,东南亚富豪头几号。就这边顶尖豪华连锁酒店,平常人连脚都不敢随便踏进去,那也就是人家边角产业。
不对,这不是重点,关键,那是亲手抚养聂铮人,老人家待会儿要到这儿落脚,他这不太上得台面角色应该往哪躲。
只是想着,他就问出来,“……去哪合适?”
童延是次日下午飞机,但也就是次日晨,别墅气氛变得有些不寻常。
先是他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聂铮在接电话,童延连是醒是梦都没分清楚,翻个身,胳膊横上身边男人肩:“谁啊……”
脸侧被温热手掌摩挲,聂铮声音在他耳边压得很低,“你继续睡。”
那具身体温度,贴着非常舒服,童延意识再次抽空,晕晕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个人。
可童延挂断电话,想着,也是,外人只看到他住在这儿,不
女秘书愣,“你想去哪?”
聂铮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就在女秘书进屋几分钟后,童延接到聂铮电话。男人第句是:“吃过早饭?”
聂铮语气相当温和沉稳,但童延此时很显然没空理会这个温和沉稳,明明空着肚子,他下意识地答声是。
接着,他听见聂铮说:“外公待会儿要来,你应该听说。上午你在家做自己事,中午,换身能见客衣裳。”
童延心里头顿时浮出个场面:戏台上,穿着黄衣、画着白脸、作皇帝装扮老生戏腔铿锵有力,“来人,把这迷惑孙儿妖孽,拉出去,斩!——”
下楼,还没到七点,聂铮就已经不在家。
他站在客厅门廊向院子望去,庭院里,有好几个陌生男人匆匆来往,手里对讲机呲呲作响。见到他,男人们也只是点头,脚没停,继续拿着他认不出仪器在别墅外墙和庭院搜寻什、又像是确认什。
这气氛,肃穆得有些紧张。要不是这些人冷脸铁面之外对他还算客气,童延差点要以为这院子被人抄。
见女秘书神色焦急地往客厅来,他赶忙迎上去,“姐姐,这是干嘛?”
女秘书直凑到他耳边才低声说:“赵老爷子今天来,是临时起意,行程没公开。待会儿他要到这儿落个脚再去看聂太太。现在这是例行安全检查,你忙你,不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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