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聂铮又补上句,“不用担心,他还有野心,就算不明说,也有办法让家里人不坏事。”
郑总监笑声,“就是觉得,他年纪不大,人性还玩得挺复杂,他算计外边人时可半点不含糊,对家里人还挺孝顺。”
聂铮没说话,正如他前些天认识,
郑总监忍笑道:“说点好听。”
童延想都没想,“您老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明摆着是要答应事,郑总监又不想应得太痛快,“行吧,考虑考虑。”
接着就是周。
这两天聂铮没再亲自往医院去,手里握多少东西身上就担多少人生计,身为公司目前决策者,把接连几天时间全花在个艺人身上,对他来说是非常不现实,也是非常不负责任事。
次日下午,病房。
童延靠在床头,对着手里电话好声好气说瞎话,“对对对,房子是找,保姆也是找,你带着老太太先搬,给留个屋就行。托小田去帮忙,对,就上回帮拿行李那个。搬家公司也是托他找……什?不贵,……还能干什,都是拍戏挣,没做坏事,你就放百二十个心吧。”
郑总监扬下眉,平常这孩子在他面前要就是没正形,要几句话不对就炸,对谁做小伏低时那笑都是蒙层什似腻味,算计只差没写在脸上。
到这会儿,围观童延跟亲娘通电话,才看清这孩子真掏心掏肺时是个什样,话是编,但那心肝都要贴上去操心模样可不是装。
哪还是个十八岁孩子,分明是个在家里顶着梁柱男人。
上午十点半,例行董事会议结束,聂铮又跟位董事在走廊聊几句,回到办公室,见郑总监在等着他。
正值三伏,但房间冷气开得很足,透着股跟时气格格不入凉,聂铮进屋后索性把窗子开扇,对郑总监说:“坐。”
郑总监先跟聂铮说下《大荒》拍摄经费审核事,半个小时后公事说完,又提到童延,“那孩子还真没打算告诉他家里人实情,连受伤事,到现在还瞒着他妈。”
聂铮眼光还停留在报表组组数字上,“正常。”
那晚得知可能要手术,那孩子第反应就是自己签字,为什?怕家里人受惊吓。这种秉性,指望不上他亲自开口对母亲说:以后发展要直为你之前干那些事买单,所以,咱们才搬家。
“行行行,是小王八蛋,回来任你收拾。这不是急赶着补戏吗?前天晚上到外景地,才想起租房事还没跟你说,别等,等回来又是半月,那房租可就白瞎……什?手上有钱,你甭担心。”
放下手机,童延抹把汗,朝郑总监看眼。
接着,伸手抓住拐杖,撑着身子下地,望郑总监旁边坐,“总监!大人!”
郑总监手抖。
转头,童延那神色说是讨好吧,又还透着几分认真,眼睛清亮清亮,“您看,小田去,就按刚才套好词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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