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男人却抬手示意他话题到此为止,接着侧头瞟眼门口,声音下沉好几度,命令似说:“进来说话!”
童延:“……”外面有人?
果然有人,聂铮声令下,进来是郑总监。
接下来,童延见识长幼颠倒是怎回事。
以前倒还没什,如今知道郑总监是聂铮亲哥,这种直接错乱感真是挺逗人乐。
至少在家境这件事上,童延真是无法选择,这孩子不习惯跟人扮凄惨,说到现在也没提起外婆有尿毒症事。
这是聂铮之前又个盲点,童延签约前后还去酒吧跳舞谋生计或许真是不得已,母亲入狱三个月后,外婆被发现患上尿毒症,童延干别,支撑不起求医消费。
如果说,消费过非法收入就是原罪,到如今,无比艰辛生活,还有出身造就这些特质,童延该不该偿都在偿,或许以后还将继续偿还,妓女儿子,就不能有希望?
聂铮沉默许久,异常郑重地开口:“记住你今天这句话。”
被人恣意诋毁时当记住,放任自流时更当记住。
而童延也弄清这个不公平,或许,他早就知道。
所以,聂铮这是在质问他,为什明知自己出身有问题,还闭眼装不知地跟公司签约?
童延也真是从彻底无力感中反压出把力气,毫不退缩地直视聂铮眼睛。
深吸口气才果断直面自己内心最大禁忌,“聂先生!知道妈做错事,可她犯法,也受罚。前些年,她被哄着去替人带小姐,最后被栽赃把进牢里。”
“再说自己,中学那会儿,只因为妈去开次家长会,被同学爸爸认出来,大家都知道是妓女儿子,从那开始,被足足看不起三年,那时候做错什?凭什被人看不起。”
但童延自己尚有身官司,哪敢真乐,裹成木乃伊那条腿伸平,另条腿屈着,脸埋在抱住膝盖胳膊里头,眼珠子悄悄地在这两兄弟间梭来梭去。
病房里,聂铮坐着张
当知自己身负枷锁前行,但是,不要被压垮。
这最后根脊梁都没,以后该怎活出个人样?
童延并不能探知话里全部深意,可既然老板还在教训他,这是,没打算因为这事雪藏他?
靠靠靠靠靠,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想到这位贯铁面无情,童延简直不可置信,“聂先生……”莫不是要换个法子折腾他?
唇角最后丝笑也快撑不住,但他越说越凛然,“这笔瞎账直在偿,至少在和云星签约之前,本身没犯过大错,只因为是妓女儿子,就不能有希望?”
问得好。
聂铮搭在扶手手,食指指微微动下。
即使明知道童延出身对公司来说算是个麻烦,但他赞同这句话:妓女儿子就不能希望?
或许,童延签约时隐瞒,方式依然不那对。可这是这孩子在残酷不公现实面前反骨,还没被压弯最后根脊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