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骨是个老顽童,起来就跑,“哈哈,删,自己删还不成吗?”
正在此时,听到刘导声吼,“顾老师,不闹,到您戏。”
童延趁机将手机抽到手里,下把照片删个干净,“听见没,刘导叫您上戏。”
刘导又说:“片场是干嘛?你们从老到小,成天不是八卦就是逗趣,有意思吗?”
听到没!这剧组总算还有个正经人。童延又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从鼻子里哼声,转身就走。
次日出门出得格外早,园丁老头屋檐下橡胶绳又在他敲门时拍下来。
到剧组,也和上次样,化妆师看到他脖子和肩,眼睛都转不动。
不样是这次流言风向转那丁点。
他从更衣室出去,听见外头有人说:“还真跟那谁说样,*妃家那位是挑着他犯错才拿鞭子玩情趣,这算什,爱惩罚?”
接着是另外个人,“别说,*妃是真*妃,你看他平日仗势欺负肖白骅那样儿。可昏君倒是个假昏君,虽然有点儿变态,事理还是明白。”
天发誓绝不轧戏,事情还是毫无意外地传到该去去处。
深夜回家,三楼气压跟他被聂铮抓现行那天样低。聂铮就坐在他对面,脸色难看到极致,“刚入行就想着轧戏。”
自从数百遍八荣八耻后,聂铮对他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童延拍戏太忙也没空哄金主开心,在家时间着实难熬。好容易上周聂铮出差,他才松快几天,这人才回来天,紧箍咒又给他扣头上。
算,金主怎对他都没什可抱怨。于是童延只给自己辩解句:“也就想想。”
聂铮眉头几乎拧成个结,“不长长记性,下次你就不只是想。”
可没走几步,听见唯正经人在他身后压低声音对组里扮演诸侯夫人女配说:“*妃是什样,看见没?你实在不会演,就学他,学他,懂吗?”
童延:“……!?”简直群神经病,妈,真该让金主
奶奶,到底哪来闲心思,成天尽磕牙。童延趾高气昂地出去,擦身过时狠狠瞪眼嚼舌根甲乙丙。
这还没算完,这天到没到中午,童延终于熬不住趁候场时睡,迷迷糊糊间,听见小田咋呼:“顾老师,您这样就不好。”
费老大功夫抬起眼皮看,旁边,剧组最德高望重老戏骨拿着手机正在拍他。
这怎回事?还能怎回事,剧组里头人都把他犯错、聂铮给他“上鞭子”当成乐子逗,这*妃打瞌睡照片约摸就是准备往金主那送。
童延忍着焦躁蹦跶出去抢手机,“老爷子,您也不厚道?”
话音刚落,女秘书端来专给他准备家法,“这次写完就放你那吧。”
你对你对你全对,依你依你都依你。
写!不就叠纸八荣八耻吗?死不人。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这天晚上又下雨,童延觉得闷,像上次样开窗,于是脖子又挨夜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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