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冒出
朵小白花，义正辞严地小声说：“刘导，聂先生不是你说
这样。”
童延口气险些没喘上
这不就结
，童延开始掏电话，“这不是
自己事儿，您等等，问问郑总监。”
刘导演马上砸砸呼呼叫出声来，用足以让凌青华听见音量，“哎，这点事何必惊动聂先生……”
聂你妹!他刚才分明提郑总监。童延号码翻到半被这人气笑，这人不想改他角色又不耐烦自己跟人拉扯，直接把聂铮给抬出来。
他接着拨郑总监电话，这时摄影棚没几个人，凌青华终于绷不住，不阴不阳地叹息：“现在年轻人啊，就是不肯脚踏实地，这圈你得混辈子，大家以后都还得见面。歪门邪道你还能走辈子不成？”
电话拨出去，没人接。
跟女主演拍得还算顺利，这条过去，调灯光时间，女主演也没说休息，童延被刘导叫过去安排走位。
他是新人，导演和前辈说话只能字不漏地听，童延也确听得很专心，可是专心之余总觉得哪有双眼睛盯着他。
导演给他说完细节，他突然回头，凌青华就坐在不远处朝他看，目光对上他，招牌式温文笑意又出来，非常亲和。
童延总觉得哪不对，这时已经是饭点，大家都停下来填肚子。果然，也就顿饭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他再回来，刘导演副焦头烂额样儿把他叫到跟前，指着跟组服装师对说：“阿河带你去换身行头。”
童延抬起白衣长袍袖子，“今天戏不都是这身？”
童延笑声，对凌青华说：“坦白说，老板还真看过剧照，看还挺满意。艺人走什
戏路都得听公司安排，现在突然连扮相都得改，凌老师，您教教，不问公司，问您？”
凌青华约摸没想到个小新人还这不好惹，顿时理屈得不出声。倒是他旁边狗腿似助理拿起接力棒，“没见过走偏门还这大张旗鼓。”
老子就是大张旗鼓又怎着？童延登时火，却也强忍住没说出来。
可刀切豆腐两面光刘导开始补刀，转瞬就给他把大张旗鼓坐实，“都消停点吧，这事儿传聂先生那去也不好交待，青华，你看他这身其实也不用换吧，不够还原历史，但艺术总要高于生活，是不是？”
凌青华不说话，狗腿助理也不说话。
“这身不太适合角色，给你换个扮相。”刘导演把新戏服效果图递到他手上，眼珠子朝凌青华那边斜下，给他个眼色。
低头看见那效果图上那身乌压压颜色，以及九头身都被裹成水桶腰，童延立刻明白。他这身行头远不如主演华丽精致，可有人还是担心他抢风头，欺负他没经纪人跟着就打压到头上来。
送到嘴边气，受还是不受？
屁话，受不受都不由他自己，童延头凑近导演，“换扮相之后，接着来就是减戏？”
刘导演小声嘀咕，“那可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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