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挫败地把下巴搁在膝盖。虽然顺着这位意是应该,但可能眼下心里不爽,童延就真想不明白,聂铮把他带回来也不睡他,尽挑些爹才挑刺。
难道这位好是某种不可描述角色扮演?
艹,真会玩儿,他怎就没想到呢?
而此时,聂铮终于开口,“初遇这段倒也不算瞎编,先秦时期男女关系比较开放。”
童延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剧本上瞎画乱写标注,他演是夏姬初恋,当然这个角色是刘导找编剧杜撰。聂铮说初遇,是少女夏姬跟着兄长偷跑出城,在河边遇到他这个初恋,眼就看上,接着紧追不放,直追到偷情成功。虽然给打个真爱TAG,未免太彪悍点。
童延屋子里只亮墙角盏落地灯,沙发左手边是临窗写字桌,对面隔着扇屏风才是寝室。聂铮对这样设计很满意,即使拜访也不会下进入到房间使用人最私密空间。
走进去才看清灯光笼着这块儿,剧本摊在沙发前地上,旁边还散着两支笔,沙发上摞着几本资料书,显然童延刚才正在看剧本,而且是坐在地上看剧本。
聂铮俯身,把剧本拾起来,上头有黑色钢笔小字批注,看来这孩子这天闷着不出去是在自己用功,不错,总算知道应该把心思花在哪。
这摊子散乱简直没处下脚,见童延急匆匆地收拾,聂铮说:“不用,”拖开写字桌前凳子坐下。
行,不用就不用。童延干脆把书扔回边,屁股着地,在金主对面靠着沙发坐下来,胳膊搭在竖起膝盖上,仰头朝聂铮望着,只等着训话。
他好不容易思维从良次,很正经聂先生居然看法跟他不样?
聂铮依然是那个正色庄容调调,“夏姬郑国人,郑国小年轻特别浪漫,到上巳节,少男少女在郊外河边春游,看得上互相念个诗,送个花,幕天席地干点什也是稀松平常事。姑娘尤其泼辣热情,很流行女追男。”
童延略微抬起下巴:“……”面无表情说这个真好吗?就知道你骨子里喜欢幕天席地。
然后他就眼见着聂先生神色严肃、半点笑意都没有地沉声说:“浪漫到什程度?郑国臣子外交场合也对着盟国使臣念情诗打机锋:你要喜欢,就提起衣裳过河找,再不来跟别人好,你这个傻
这天他没去聂铮面前找存在感,就算是给自己放个假,自己心里也不顺,要是个忍不住赶在老板面前放肆可不好,另外也顺便憋憋自己收不住心毛病。
他不闹腾,没想到金主自己找上门,这还不是口嫌体正直?
但聂铮还是不苟言笑,顺手打开写字桌上灯。
昏暗房间中心顿时变成窗前大小两个交错光圈,光圈中心分别高低对坐着长少两个人。
见聂铮靠着椅背,手搭在扶手,就着这活生生长辈坐姿,另手掌摊着自己剧本,目光钉子似扎在内页,童延心里突然生出小学生被检查家庭作业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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