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雨
视线模糊
，他紧咬住牙关，低头，任眼泪滴在钟念手背上。
“你找到，
就是小雨。”
冬夜无雪，滴水成冰，天空洒满星子，清清冷冷地相望。
宇宙无垠，每
个世界里，都在上演周而复始悲欢离合。
世界由成年人操控，他们每天有数不清烦恼，大到战争，小到三餐。
江传雨缓缓坐起来，看着双眼紧闭钟念，紧张得浑身发抖。
他下床，跪在床边握住钟念手，用颤抖声音问他：
“你跟小雨……聊过天吗？”
“没有，都是坏念念跟他聊天。”
“那你能听到他们聊天吗？”
“坏念念。”
“为什
要你来这里？”
“保护小雨。”
保护小雨。
这四个字像是把钥匙，咔嚓打开江传雨尘封记忆，他有瞬失神，大脑里某个废弃已久齿轮缓缓启动，那些碎片雪花般飞来，片挨着片，慢慢拼凑起完整图像。
“不是不能。不少男性omega都愿意穿裙子，男孩子能穿，女性alpha也可以……”
“可是们以前，是没有omega和alpha。”
钟念打断江传雨，认真说：
“是来这里，才知道alpha、beta、omega。”
“在以前，只有男孩子和女孩子，他们说男孩子不能穿裙子。”
发，
“念念放心，你什都可以告诉。”
虽然五岁钟念还不认识江传雨，但他喜欢他声音，他气味和体温都让他感到无比心安，他伸手揪住江传雨衣服下摆，下定决心似开口：
“坏念念想穿裙子，被大家看到，妈妈骂他，骂得很凶，还打他。坏念念躲进阁楼里偷偷哭，然后，然后才有。”
“是为保护他，才出来。”
他们烦恼，才是真正烦恼，小孩子哭闹不值提。
所以当五岁钟念被妈妈带回爷爷家
“能。”
“你以前，是不是跟坏念念住在个身体里？”
“……你怎知道？嘘，这是秘密。妈妈爸爸，还有姐姐，都不知道。”
“……姐姐是谁？”
“钟晴。来找小雨没找到，是姐姐照顾。”
江传雨张张嘴，问出最后个问题：
“坏念念，多大？”
“八岁。”
钟念嘴角上翘，露出个微笑，
“但们长得模样，不喜欢穿裙子，也不怕坏妈妈和爸爸，能保护坏念念和小雨。”
江传雨被钟念弄糊涂，问得越多越抓不住重点，他把钟念话前后理理，再问：
“你从什地方来？”
“清州。”
完全没听过地名。
“谁让你来？”
这些话让江传雨彻底怔住，按照钟晴说法，父母去世前钟念连话都不会说，怎会有这样记忆？
“哥哥，”
钟念在轻声叫着江传雨，他微微抬起头，眉心紧蹙，
“男孩子不能穿裙子吗？”
江传雨时竟不知该怎回答，他斟酌半天，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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