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拇指被其他四指虚虚拢着,完好地藏在手心,那上面沾着钟念唾液和血液。
监测体温是ao常态,alpha易感期虽没omega发情期那恐怖,但大家更愿意提前预警,做好防范。
江传雨当然知道那警报含义,他抬手摸摸钟念额头,
“是有些烫,要抑制剂吗?”
“带。”
钟念迅速掏出抑制剂,接上针头,不怎熟练地推进静脉里。
“躲雨啊,刚才下那大雨……”
“定位发过来!带抑制剂吗?”
“带。”
“赶紧打支,马上来接你。”
“可没什感觉啊。”
江传雨用拇指蹭掉那滴血珠,嗓音发哑:“破个小口子。”
他俩离得太近,呼吸相闻,海水和草木味道纠缠萦绕,相生相辅。
像悬崖边草地,伴在大海畔,被同片春风拂过,交融在星光之下。
钟念从江传雨眼里看到自己影子,心跳骤然加速,隐隐有些不安。
他转开脸喘口气,正想说点什,刺耳警报乍然响起,吓他激灵。
有气,跟他较劲不肯撒手,“都四你害!”
“是是,”
江传雨笑得手软,连哄带骗地安抚他,“你别使劲,碰着伤口更疼,血都出来,快松手。”
嘴里有铁锈味漫开,真出血。
钟念不闹,可怜兮兮地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地朝外挪。
江传雨注意到抑制剂瓶身标签已经被撕掉,只剩下光秃秃铝瓶,他默不作声地递个垃圾桶过去,钟念却把抑制剂和针头收起来,重放回包里。
“医疗垃圾不能随便扔。”
钟念随口给解释,心慌慌地换好衣服出门,也不让江传雨送,打着电话就往马路边跑。
他也怕万当着江传雨面发情,那就太丢人!
江传雨没有坚持,目送他离开后,迅速关门上楼,走进实验室。
钟晴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发定位、打抑制剂、出门,现在立刻马上!”
钟念被她吼得心里团乱,回头瞥,就见江传雨拿着衣服走来,示意自己穿上。
“怎?”
钟念没穿那件白t,翻出自己濡湿校服换上。
“刚才体温报警,可能发烧。”
是腕间手表在报警!
钟念怔,瞬间就慌——卧槽,这是发|情警报?可没什感觉啊!
钟晴电话在几秒后响起,“你在哪儿?体温报警!”
钟念拿起手机走到边,“在同学家。”
钟晴声音立刻拔高:“同学?你在你alpha同学家里?”
江传雨捏住他下巴,凑近仔细瞧。
艳红舌尖探出个脑袋,羞怯怯颤巍巍,只眼,就让某些熄掉火星重燃起来。
几道血丝蜿蜒着浮上唇瓣,凝于唇角,要坠不坠样子,便是在火星里吹口气,火随风涨,呼啦啦散开,顷刻间有燎原势头。
见江传雨眼神转深,钟念担心地用鼻音哼哼:“严重吗?”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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