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最后趴在床上动不动,心里边有股难言酸涩。
是,他这是干嘛呢?即使昨天晚上真发生点事儿,也很难改变什,说不定结果只会更糟,是吧?
因为手上伤,燕秋鸿让他先在家养两天,楚绎这天没出去,中午准备吃饭时候,秦佑也回来。
楚绎有丝惊诧,站起来:“今天怎回来吃午饭。”
家里阿姨给添碗筷,秦佑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身上睡衣,意有所指地说:“吃完饭上去换身衣服,下午家里有客人。”
这觉睡到自然醒,次日早晨楚绎是在清脆鸟鸣中醒来,睁开惺忪眼睛,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眯起眼抬手挡去刺眼光亮,意识逐渐清醒时发现他自己只睡半边床。
翻个身,突然看见空着那半边床头,放着另外个枕头。
他床上从来只放个枕,那另外这个,楚绎很快蹭过去,手从那个枕头上摘下根纯黑短发。
他自己头发染过,是深棕色。
楚绎整个人都不好,昨天晚上他床上确睡另外个人,那不就是秦佑吗?
又补充句:“家居服就成,不要太正式。”
说完这句,秦佑就不再多言,楚绎时有些疑惑。
但当时间到下午,他看见个中年男人带着面无人色蒋澜走进客厅时候,立刻明白切。
中年男人和蒋澜长相有几分相似,他们进门,秦佑直坐在沙发看报纸,岿然不动,脸沉肃。
男人走到秦佑跟前,很客气地笑下,把蒋澜让到秦佑跟前,恭敬地说:“秦先生,舍弟不懂事,带他,来跟你赔罪。”
他都快哭,秦佑在他床上睡整晚,他自己也结结实实地给睡过去。
秦佑昨天确捏他鼻子,他还是给结结实实地睡过去。
楚绎趴在床上懊恼地捶几下床褥。
下午被吓成那样,晚上还能睡得死猪似,到底,多大心。
但转头想想,似乎昨天真发生点事,也改变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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