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是生。”她表情稍微缓和些。
“那您是带着孩子嫁给梶川先生?可是他没跟说这个。”“他”指是根岸文也。
“在户籍上,文也是梶川幸广孩子。”根岸典子说。
“户籍上,您特意这样说意思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对吗?”平介问。
她点点头。“和他结婚前,在薄野做靠人缘维持生意。孩子是那时候交往男人。”
“赎罪……”
“嗯,据说他之前抛弃你们母子,因此他是想要赎罪吧。听完您儿子说话,是这样认为。”
根岸典子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来,说道:“所以说事实恰恰相反。”
“怎回事?如果您觉得说赎罪有些夸大其词,那总可以说,他是在尽个父亲责任吧。父亲为儿子付学费,这不是天经地义事吗?”
根岸典子摇摇头,说:“不是这样。他对文也没有任何责任。”
口气,“事实与他说恰恰相反。”
“相反?什意思?”
根岸典子先是低下头,又抬起来。“杉田先生,您妻子在事故中丧生,对吗?”
“是。”平介说着收紧下巴。
“真是不幸。那次事故也要负半责任,不知道该怎样向您道歉。”
“哦……”原来她之前是女招待啊,怪不得看起来气质不凡,平介终于明白。“那,您在怀孕时候嫁给梶川先生?”
“事情有点复杂。”她从包里拿出块手帕,擦擦嘴角,“很早之前就和那个人分手。但就在快要举办婚礼时候,那个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说想和重归于好。虽然已经分手,但也许是想到要嫁给别男人,他突然珍惜起来。”
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平介想。他点点头。
“为什?”
她舔舔嘴唇,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过会儿,她叹声,说道:“文也……不是他儿子。”
“啊?”平介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
根岸典子点点头。
“那他是谁孩子?他是您孩子应该没错吧?”
“因为梶川先生为给您汇钱而拼命工作,从而导致事故发生吗?”
“没错……那时候生意刚起步,并不顺利,资金上有困难。生活费倒是有办法解决,但是供儿子上大学就很困难。就在那时,他打电话给。原来他直都数着文也年纪,知道他马上要考大学,于是打电话问是否要让儿子上大学,学费够不够。虽然不想靠他,但最后还是把难处向他和盘托出。”
“于是梶川先生说会想办法,是吗?”
“是。那之后他每个月都会给寄来十万元以上。本来想着接受他好意直到文也上大学。没想到文也第年落榜,结果又麻烦他年。文也也是想着要省钱,心要考国立大学……”
“原来是这样啊。虽说如此,您也没必要为事故道歉。梶川先生是为赎罪才这样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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