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被
碰吗？”
“不只是这样。”
“被看也讨厌？”
“嗯。”她点点头。
“这样啊。”平介叹道。他抓
抓鬓角，又不自觉地看向指尖。抓完头发
指甲泛着光，虽然泡澡，但是并没有好好清洁面部。这就是中年男人令人厌恶原因吧，他自嘲地想。
平介怔怔地蹲在浴缸里，
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什
。怎回事？可是她丈夫，丈夫看妻子身体有什错？！难道是因为身体是藻奈美吗？可藻奈美是女儿啊，小时候她尿布都是换。平介心里翻涌着委屈和愤怒情绪。不过，过会儿，这样情绪渐渐消解。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问题所在。虽然无法具体地说清楚，但是他明白，直子心里有条细细线，在他想要走进去时候绊他下。
他顾不上洗净身子就出浴缸，这才想起来没有准备替换内裤和睡衣，他想让直子帮他拿进来，可最后还是穿上脏内裤和裤子走出卫生间。
直子不在楼起居室。平介走上二楼，先去自己卧室换内裤，穿上睡衣，然后轻轻推开直子房门。
直子身穿红色睡衣，在房间中间抱膝蹲着，怀里抱着那只泰迪熊，背对着平介。她应该注意到房门开，却仍旧蹲着动不动。
“那个……总之，对不起啊。”平介挠着头说道，“可能喝得有点多，最近好像酒量越来越差。”他试着大笑两声，可直子还是没有反应。
是洗完头发以后还要再泡下吗？”
“嗯，今天就算。”直子仍然背对着他。
直子准备出去时，平介瞥她眼。“喂！”他在浴缸中喊道。
“怎？”直子说着，只是回过头来看看他。
“那里，长出来，是吗？”平介指着她小腹，“让看下嘛。”
“对不起。”直子再次道歉，“也不知道怎回事，但绝对不是讨厌爸爸你。”
平介什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妻子还是女儿。不过，不管怎样，他选择也只有个。“知道，你别在意。以后分开泡澡就是，浴室门也好好关上。”
直子抽泣起来，瘦小肩膀颤抖着。
“不要哭。
他打算放弃，准备关上门时候，“你觉得奇怪吧？”直子开口道：
“什？”他问。
“你觉得奇怪吧？”她又说遍，“居然因为那种事生气。”
“没。”说罢平介不再说话。
直子抬起头来，但还是背对着平介，平介看不到她表情。“对不起。”她说，“不知道为什，觉得讨厌。”
他在浴缸里稍微起身。
“行，有什可看。”直子将腰扭向另侧。
“就让看看吧！”他说着伸手去抓她腰，往自己身边拉。
“别碰！”直子甩掉他手，顺势按住他肩膀。他时重心不稳，摔在浴缸里，鼻子里涌进水。
直子走出浴室，嘭声关上门，没穿衣服就走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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