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介看到她好像舒
口气。她又动下嘴唇：“
想见她。”
“
“直子吗？”
“这边！”
护士往回跑去，平介急忙跟在后面。
在贴着“集中治疗室”牌子
房间前，护士停下脚步打开门，朝里面说句：“她丈夫来。”
“请他进来。”个模糊声音说道。
“大人脉搏突然减弱。”
平介抬起头来，“大人”是指直子吗？
“知道，马上就去。”医生说罢回到平介身旁，“请您先去和大家汇合。”
“拜托您！”平介望着医生背影再次鞠躬。
回到等候室，容子马上跑上前来。“平介，医生说什
？”
全没有外伤，只是全身受到压迫，不能呼吸，对大脑产生影响……”
“大脑？”
墙上并排挂着头部X光片映入平介眼帘，他问：“这样下去会怎样？”
“现在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照此下去意识不能恢复可能性很大。”医生平静地说。
“也就是说，植物人？”
平介被护士催促着走进去，看到母女二人病床。在正前方右侧是没有醒来藻奈美，她睡脸和在家里见到别无二致，平介甚至觉得她马上就要醒过来。只是她身上各种医疗器械把平介思绪拉回现实。直子躺在左侧床上，看便知受重伤，头和上半身都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站在直子病床前三位医生好像为平介让道似，倏地从床边走开。平介慢慢靠近，看到闭着眼睛直子。她脸竟然没有受伤。这大概是唯令人宽慰地方，平介想。
直子——平介正要呼唤，直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得出她十分虚弱。
直子嘴唇动下，没能发出声音。但是平介知道妻子想说话。她是在问，藻奈美呢？
“没事。藻奈美不要紧。”平介伏在直子耳边说道。
平介想做出“没什大事”表情，可是面孔不由自主地扭曲着，说道：“好像不太乐观……”
啊，容子喊声，双手捂脸。坐在长椅上三郎和富雄都低下头。
“杉田先生，杉田先生！”护士喊着，沿走廊跑过来。
“怎？”平介问。
“您夫人想见您。请快点来！”
“嗯。”医生冷静地回答。
平介感到全身血液都在倒流，想说些什，脸却像被胶粘住样，嘴唇抖个不停，槽牙颤抖着发出声响。他跌坐到地板上，体内力气好像被抽去般，手脚冰冷，连站起来力气也没有。
“杉田先生……”医生将手放在平介肩上。
“医生，”平介就地跪坐好，“请救救她们！不管做什，请救救她们！让做什都行！花多少钱都行！只要她们能活着，怎都行……求求您！”他跪在那里，额头贴在油毡地板上。
“杉田先生，快请起来！”医生话音刚落，个女人呼喊声传来：“医生，安西医生！”站在平介旁医生走到门口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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