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宁摇头，在海民们期待
目光中，念出
串巫文，左耳银扣开始发光，降下雨水越来越多，连成
片雨幕。
冰冷夜雨连骑士们也吃不消，三十多个海民却欢呼声，争先恐后冲到雨水最密集地方，被水浸湿发，淡色双眼，好似都在发光。
“错觉吧？”
何宁知道深海里有会发光鱼，会发光人……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经历过稀奇事还少吗？再多件也不差什
。
海民们兴奋“泡”在雨水中，和他们作伴只有海兽，连皮粗肉厚绿蜥和黑蜥都甘拜下风。
听到何宁话，为首海民神色间带着激动，近似透明双眼中清晰映出也何宁面容，“伟大大巫，拉迪丝是
祖先，四百年前曾在宫廷总担任画师，也是最后任帝国画师。”
“是吗？”
何宁捏捏额角，这种头疼和眩晕感很长时间没有过，在阿里尔城，他还以为传承记忆已经补全，可现在……真是没想到。
关于这些海民事，穆狄知道吗？
何宁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穆狄身影，发现他就站在不远处，没等他出声，已迈步向他走来。
海民。
看到站在雨水中海兽和何宁，为首海民扯下头巾，露出头如月光般银发，上前接住几滴雨水，雨水在掌心滚动，仿若颗颗透明珍珠。
“大巫！”
海民领队单膝跪在何宁面前，这是海民最高礼仪，在穆狄面前，他也只是弯腰而已。
“感谢天神，感谢您归来。”
难怪能潜入深海，让欧提拉姆斯神殿也束手无策。
“你们先起来。”
海民们站起身，何宁放下按在额前手，没有继续探究拉迪丝和海民事，而是话锋转，出口话完全出乎预料，“你们也要冲下吗？”
愣几秒，海民们才明白何宁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头。
进入东部大漠，海民们携带水喝完，每次找到水源都要先让海兽喝饱。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每天需水量不被晒成干就是万幸，像在南部样泡在水里？想都不要想。
穆狄走过来托住何宁背，“没事吧？”
海民们语言，除同族就只有大巫才能听懂。四百年前，欧提拉姆斯巫女吞下大巫心脏，喝下他血，得到强大巫力，却并不完全。她听不懂海民语言，自然也不会解历代帝国大巫和海民之间牵绊。
在帝国时代，海民信仰天神，效忠是大巫。与其说海民是以画师身份服侍帝王，不如说他们只是想获得更多机会留在大巫身边。
在同穆狄交谈时，海民使用大陆通用语言，语调有些奇怪却能听懂。在何宁面前，海民们说话则完全不样。
奇怪语言，仿佛带着海潮般气息。
何宁脑海里倏忽间闪过几个画面，不由得抬手捂住额头，黑色双眼定定看向月光下海民，道出个久远名字，“拉迪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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