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浪高过浪,继天神节之后,神迹又次降临普兰城,神谕者公开露面,欧提拉姆斯神殿传播所有都将彻底从普兰人心中抹去。
人群中不只有欢呼声音,数十个用头巾遮住面孔身影,此刻都阴郁攥紧拳头,咬紧嘴唇。
她们是巫女。
欧提拉姆斯触角伸不进普兰城,却能想方设法控制附庸普兰城部族。
随着附庸部族越来越多,聚集在城外巫女数量也达到百人以上。比提亚城抓捕巫女行动早就引起她们警惕,但有神殿命令,再不情愿也必须到这里来。
绿蜥带着何宁飞向高处,又在祭台周围卷起阵狂风,很多人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修长身影正立在绿蜥背上,黑发飞扬,双眸低垂,长袍被风鼓起,恍如神祗。
“神谕者!”
祭祀颤抖着叫出声音,惊醒被眼前幕震撼得忘记所有普兰人。
“神谕者!”
普兰城!”
城内祭台上,雨水冲刷掉屠宰牛羊留下血迹,祭祀举起匕首匕首,血丝混杂着雨水流淌在他手臂上。在鼓声中,他用力踏着双脚,高声吟诵着巫文,声音越来越高,仿佛有股无形力量凝聚在祭台上空,如巨兽般咆哮。
渐渐,雷声散去,闪电不再,雨水变小,祭祀吟诵也到末尾,在个悠长音调后戛然而止。
鼓声仍未停歇,祭祀恭敬弯腰,双手托起匕首,就像在等着某个人到来。
雨后凉风吹起,黑发黑袍青年沿着石阶走上祭台,长袍曳地,袖口和衣摆处绣着银色巫文。
如果之前巫女们还抱有幻想和侥幸,认为穆狄不会这快和神殿撕破脸,刚刚那幕,已将她们幻想和侥幸全部撕碎。
“神谕者!”
即便没有
“天神!”
惊呼声接二连三响起,在穆狄和黑蜥出现时,达到最高潮。
黑蜥发出吼声,与天空中绿蜥叫声交相呼应,至于在“交流”些什,只有它们自己知道。
穆狄站在黑蜥背上,手握金色权杖,身洁白长袍,袖口和腰带上绣着金色巫文,垂过腰际金色发辫中交织着黑色发丝,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愿天神赐福普兰!”
祭祀将头垂得更低,恭敬且畏惧。
鼓声终于停,何宁站定刹那,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祭台之上,黑绸般发随风飞舞,金色发丝勒在额间,缠绕着银链和宝石,衬托出黑宝石般双眼,益发深邃,如不见底深潭。
他是何宁,也是继承千百年传承大巫。
阳光之下,祭台之上,黑发大巫周身腾起片金光,银色耳扣化为权杖,单臂高举,巨大身影从天空中飞来,如墨玉般鳞甲,尖锐牙齿与锋利爪,绿蜥挥动着双翼,掀起阵狂风,最终停在祭台上方。
在权杖发出金光中,何宁慢慢从祭台上升起,落在绿蜥背上。这要耗费何宁不少力气,可为现场效果,何某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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