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商量行吗？”何宁收回手，忍不住搓
搓，想把那股奇怪
感觉搓掉，“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穆狄双臂架在膝上，嘴里咬着果子，貌似认真考虑
会，给何宁答案。
“不能。”
何宁磨牙，见穆狄还想张口，只能拿起串烤鱼，
“啊。”穆狄冷脸让何宁记起不太好回忆，扫过他挂在腰间鞭子，转过头，单手捂脸，只手摆摆，“算，你还是不正常时候好相处。”
穆狄：“……”
两人说话时候，黑蜥已经在绿蜥指导下，扑腾到水里抓鱼。
所谓行家出手，在黑蜥身上览无余。
别看银鱼狡猾，黑蜥照样抓个准，用牙咬，用爪子拍，没过会，岸边银鱼就堆成小山。绿蜥表现也相当不错，对比黑蜥战果却仍是差截。
穆狄笑，蓝色双眼仿佛是融化寒冰，融入春意水晶，“喜欢，对吧？”
何宁张开嘴，无话可说。他可以否认，但有必要吗？事实上他确不讨厌，只是纠结，很复杂纠结。
“不要想太多，”修长手指擦过何宁耳际，拂过左耳上银色耳扣，黑色宝石中心，团赤金色火光正在跃动，闪耀，“对自己诚实点，比什
都重要。”
诚实吗？
何宁看着穆狄，扯住垂在脸颊旁缕金发，“穆狄？”
启开缝隙，顶开牙齿，在口中纠缠，躲避，追逐。
舌尖轻触，何宁耳朵与脖子腾上片红云，脑袋晕乎乎，根本忘记挣脱。
很舒服。
时间，他意识中只余下这三个字，当他清醒时，不意外，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该为自己最诚实反应感到骄傲？还是找个角落画圈？要就去断墙上撞撞？
穆狄放开何宁唇，沿着嘴角，轻舔过滑落至颈项丝晶莹。
等到黑蜥和绿蜥上岸，何宁安慰拍拍绿蜥，“哥们，别介意，你还年轻，经验和战斗力都是需要积累。”
这句安慰有些不伦不类，绿蜥精神却好许多。
何宁在水边升起火堆，架上串好银鱼，跳进水里，蹚水走到池边，从爬满石柱藤蔓上摘下三十多颗果子，用上衣兜着回到岸边。
穆狄坐在火堆旁，时而翻动下烤鱼，何宁拿起个青色果子，自己咬口，脆甜，抓起把递到穆狄面前，“尝尝吧，味道不错。”
穆狄没接，而是拉住何宁另手，将他吃半果子咬进嘴里，嘴唇擦过指尖，不样触感让何宁僵下。
“恩。”
“
还是觉得，你不太对劲。”
“……”
果然，就算性格变，灵魂还是同个。他大巫，思考问题方式总是这出乎预料。
穆狄放开何宁，收起笑容，语气不复温和，“这样呢？”
额头相抵，长长头巾被风鼓起，宽大衣袖将何宁整个包裹。
“讨厌这做吗？”
何宁摇头。
“那是喜欢？”
下意识点头，又顿住，飞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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