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说实话，
确不明白。”
穆狄收起匕首，又擦
下何宁嘴角，动作快得让何宁来不及躲开，蓝色双眼，望进黑色眸子深处，“巫之城，是你，你……”最后几个字含在嘴里，轻得几乎听不见，“仔细想，你似乎忘记很多事。”
何宁僵硬坐在原地，维持着同个姿势，直到穆狄走远，脑子里仍不断回响着穆狄话，整个人都石化。
旁绿蜥觉得奇怪，用头轻轻撞何宁下，噼里啪啦，石化中何宁，碎裂，风化。
“三角羊和短脚牛肉不喜欢？”穆狄收回手，凑近些，发梢拂过何宁脸颊，“明天开始，让厨子给你烤沙鼠？”
“不是，都好吃。”何宁干笑两声，又躲下，“不用麻烦。”
“哦。”穆狄直起身，直接坐到地上，自然得让何宁感到惊讶，“
以为你会来找。”
“什
？”
“荒城。”穆狄单手搭在膝上，抽出腰间匕首，在何宁手中沙鼠肉上划下条，送进嘴里，“味道确不错。”
布道法令。
东部荒漠之城是属于他领土，任何人没有得到允许，不得进入，占据。
简简单单句，甚至没有提及触犯这道法令后果，附庸于普兰城各部族却当即打消到大漠深处探究竟念头。已经行动起来部族，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寻找荒城队伍叫回来。缺水不要紧，总能找到解决办法，旦触怒普兰城城主，后果就相当严重。
法令颁布后第二天，何宁见到穆狄。
当时，他和绿蜥面对面坐着，抓着只烤好沙鼠啃，洒盐和香料，烤好沙鼠肉更香。吃得正过瘾，头顶突然罩下片阴影，绿蜥张开大嘴，露出带血利齿，朝站在何宁身后人呲牙。
何宁：“……”
“准备下，”没得到何宁回应，穆狄也不在意，“五天后出发。”
“去哪？”
“荒城。”穆狄勾勾嘴角，“也可以说，巫之城。”
何宁看着他，想弄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从将他带回普兰城到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
何宁抬起头，由于背光，眯下眼睛，看得最清楚，只有白色长袍和头灿烂金发。
穆狄弯下腰，拇指十分自然擦过何宁嘴角。
何宁愣下，他们有熟到这种程度吗？
“沙鼠很好吃？”
“啊。”何宁躲下穆狄手指，没躲开，指腹直接擦过他下唇，感觉十分奇怪，嘴上却说，“是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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