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沈老师是浪漫主义啊。”摄影师打
个哈哈，又问江沅，“咱未来
小江老师呢？你同意谁？”
“……”不知怎地，江沅回望着沈度，两人目光缱绻纠缠，江沅黑亮
双眼正倒映着沈度影。
想起那些对望、亲吻、厮磨，江沅突然觉得，辈子这样又甜又腥、又湿又润也挺好，于是他望着沈度，说，“
也觉得……不可怜，只要有心爱人。”
对这段，王金发他还是用多个连续正反打。两台机器分别拍摄姚震以及网站老板，而第三台摄影机则将两个人并框入。
…………
拍完这镜，受电影内容影响，片场气氛有些压抑。
“嗨！”摄影师说，“同性恋啊……挺可怜。”
沈度转眸对他望过去。
年限，有“年”，有“两年”，有“三年”，有“五年”，有“十年”，有“x年（请填写）”，还有“到父母双亡”“到孩子成年”“到孩子结婚”以及“永远”。
看起来，这可能是辈子事。
姚震抬起头，说：“只有个妈妈还在……”
网站老板啧啧两声：“你以为是加分项吗？错，这个可是减分项！妈带大单亲儿子大概率是‘妈宝男’，什
都听他妈妈，这种人媳妇难当。而且啊，你妈以后肯定要跟你们‘夫妻’起住，正常女孩都受不，何况形婚女方呢？如果天天跟你起，天天跟你演戏，她甚至都没时间过她自己生活，她爱人也不同意啊，你这样可不好找。”
姚震：“……”
摄影师又继续说：“不能让爸妈享福，不能有子女尽孝，不能被大家接纳，也不能融入正常群体……咱这电影不说吗，中年人共同话题基本只有个‘孩子’，同性恋是融不进去，而且啊……”
他blabla说堆，而后问沈度：“沈大影帝，作为姚震扮演者，你同不同意？”
沈度看摄影师眼，而后又望着江沅，目光锁住他，说：“不可怜。”
摄影师：“啊？”
“只要有心爱人，就不可怜。”
爸爸去世是“加分项”“减分项”，这些说法让他感到非常刺耳。婚姻这个最感性东西竟然可以被理性化到如此地步。
他还是说：“那麻烦您使使劲儿。”
他机械地填着资料：领结婚证、每年平时各过各但每周日去见父母、直到勾到此形婚具体年限“到父母双亡”。
填完，他沉默地用指尖把表格给推过去。
“好！”王金发又高声说，“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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