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
边，沈度站在走廊上，垂眼，看
看自己空空
手。
他终于把那笔记本给江沅。
上面共4750个“正”字，共23750划。
而其中每笔，都是他向他走过去小步。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来，他写下每笔是多
认真、多虔诚。
——
在正式拍戏之外，还独自对着镜子练23750遍，才终于与你
“谢谢。”江沅也再次郑重地道，“会珍惜，也会努力。”
“嗯，相信。”
…………
沈度走后，江沅关上房间房门，再次打开笔记本看。
他发现，这个本子简洁明，每行最多十个“正”字，再多就换行。
十分真诚地回答，“谢谢沈老师。这些会收益终生。”
“……小事儿。”沈度垂眸看看他拿来黑色封皮笔记本，将它递给对面江沅，抬起眼，道，“把这个也带来。”
江沅低头，有些犹豫地问：“这是……？”
“记录‘正’”字笔记本儿。”沈度说，“其实它已经对没用。现在……每镜最多练上两三遍就可以演，再记这个意义不大。之前总舍不得丢，不过，今晚上突然觉得它可以被送给个喜欢表演新人后辈，当个鼓励，这样它也有些意义。”
“……啊。”江沅真有些惊讶。白天沈度确实说，他有个笔记本儿，上面写着每部电影、每个场次、每个镜头练习次数，是用“正”字来记录，每练遍就写笔，最后看有多少“正”字。
江沅大概翻翻，觉得沈度这些年月、这些电影拍下来，“正”字至少有五千个，两万五千划。
尤其开始，那整整齐齐又密密麻麻“正”字，触目惊心，光看着就能想象沈度他是怎样工作。现在那些说“努力”当红明星若是见，恐怕再也讲不出来自己拍戏如何辛苦。
他再次因对方震动。
原来沈度是靠这样才成为“三大”影帝。
江沅甚至想：心理不正常……沈度也许也不想，这种心理上东西有可能是天生，他没办法。
江沅有些受宠若惊：“……吗？”
“嗯，”沈度手还是端着，“收着吧。”
江沅想想，说：“好。”他挺郑重地接过来，翻开，发现沈影帝字迹十分俊逸赏心悦目。
笔记本每页左边几列都是日期、片名、场数、镜号，它们后面则是跟着个个“正”字。在开始“正”字极多，镜后边经常跟着几个甚至几十个“正”，同时，大概因为当时沈度在电影里全是配角，部电影演完下来，他出镜场次不多，从两三场，到七八场，页纸够沈度记完他参演好几部片。而到后来，部电影要占几页，可是每场、每镜后面跟“正”字急剧变少，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正字第笔，很少数情况下才有正字第二三笔。
“行。”沈度垂眸，深深望江沅眼，“这给你。没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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