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门半掩着，里面
青年双手灵活在琴键上跳跃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让他侧脸显得格外温柔，他嘴角含着笑意，心情似乎跟十指下流淌出来音符
样欢乐。
顾父梦做
很久很久，这次他醒来时候，没有忘记。
他醒来时候是半夜，顾父
大孩子好胜心强，抿着唇，就算是还在生长期少年远不如成人高大，也不给自己找理由，满脑子想要胜过自己父亲。
“爸，再来次，教教
刚刚怎
过人。”
较小孩子就黏黏糊糊，毫不介意自己被轻易打败，真情实意使劲吹彩虹屁。
“爸爸好厉害呀~”
吹完彩虹屁还不忘给自己要好处。
顾父脸部原本冷硬线条不自觉柔和点，露出微不可见笑意来。
直到那茂密植株抖动两下，从里面跑出来个八九岁漂亮孩子，脸蛋带着这个年纪孩子特有红润，皮肤雪白，眼睛明亮，笑容灿烂，他活活泼泼去追顾斜，大声喊顾斜，拖长尾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哥哥，你慢些呀~”
顾父脸上笑意就凝固，那孩子眉眼，分明就是幼时顾青池。
顾父本能靠过去，直到八九岁小孩子带着笑容，捧着自己小皮球穿过他身体，他才意识到，自己触碰不到他们，对这切也无能为力。
最近是有点萎靡不振。
他晚上睡着之后老做梦，做完之后醒来就忘记，这也没什，人梦大部分都只会在醒来短暂记住会儿然后忘记，但他隐隐觉得，忘记东西很重要，醒来总有种怅然若失感觉。
可能是真累，还是休息段时间吧。
他想着。
……
“池池想吃冰淇淋~”
顾父本能想要回应他——只能吃半个，不能吃多。
嘴唇动动，还没有开口，眼前切就再次消失，接着重新组合构建成新场景。
这次是在家里楼梯上。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琴声，顾父抬头，沿着楼梯慢慢上楼，来到琴房。
场景很快就换，这次是在家里楼上篮球场，他们两个都大些，全都穿着球衣，因为运动额头跟脸上都挂着亮晶晶细密汗珠。
顾父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球衣，手里还有个篮球。
他们都看着顾父，两个孩子都双手张开，似乎想要联手拦住自己父亲。
身体自动活动起来，闪躲，过人，跳跃，投篮。
几个动作气呵成，等到篮球重重撞击在地板上，顾父回头，然后两个小少年都跑过来，较小孩子仗着自己个子矮，扑上来，挂在顾父身上。
花园里开着成片玫瑰，还有郁郁葱葱植株，比人还要高。
这是他家，又不完全是，因为跟顾父记忆中有些出入。
顾父能很清晰认知到，自己在做梦。
从附近传过来孩子笑闹声，然后就有个十几岁少年从那些两人高繁茂枝叶间钻出来。
顾父认出来，那是顾斜少年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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