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丁竞元忽然轻声这样说。苏墨也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道
是哪个歉。有点迷糊就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此时很安全很温柔。他歪在床头上半天
，上半身都有点凉，丁竞元身上暖和和，于是他爱困地又闭上眼睛。
“又睡？吃完饭再睡。”
丁竞元打横抱伤员去外面沙发那儿，伺候着苏墨吃饭，又把人抱回来。然后自己脱毛衣西裤，掀被子也上床，把人抱到怀里来，陪着聊天陪着看电影陪着睡觉，整个
三陪。
苏墨问他下午不用上厂里去吗。丁竞元本正经地回答古有君王不早朝，今有老板不上班。
苏墨翻眼睛瞪他，丁竞元凑上去亲，抱着人各种耳鬓厮磨。
家里头安安静静，苏墨本是歪在床头上看电影，这会估计是看累，昨晚又被折腾得太狠，电影早放完，人歪着靠在靠枕上已经是睡着，脑袋斜垂着，眼窝下面也有点青，副很累样子。
丁竞元脱外面大衣，在床头上坐下来，双手撑在苏墨身畔，倾身过去吻他。接触到那柔软两片嘴唇，刚才心里那股怒气才终于平复些。
苏墨几乎是立即就醒。
“你回来。
睡着，也没听到门响。”
“饿吧？”
……男，个科室……知道。”
“乌市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学校和苏先生家里直有人暗中盯着，您放心吧。”
“这个送照片人怎
处理……知道。”
梁远挂电话，沿着往镇上去水泥路，快速路过两根排高压线水泥柱子。那个送照片私家侦探此时正抱着跟水泥柱子，两手腕子被几条白色塑料扎条首尾相环地困住，此时已经浑身都淋湿。
“妈，你把老子放。”他恶狠狠地冲梁远喊。
电影开着，胖希部黑白老片，丁竞元靠在床头上，苏墨就歪在他怀里，开始，苏墨还懒懒地有句没句地，后来
“点点。”
“到四季春给你买粥。”
“不用那麻烦。”
“点都不麻烦。”
丁竞元说完用力将人抱进怀里来。苏墨还有点没醒透，顺势就把头歪在他肩膀上。丁竞元瞟到笔记本旁边张揉成团抽纸，点黄色烟屁股没有包实露出来。看来之前苏墨在抽香烟，并且抽不止支，其实现在仔细闻，空气里还是有点烟味。
梁远目不斜视，快速地消失在雨幕里。
九十
丁竞元看完手里照片，车也已经开到楼下。雨还在下，尽职尽责司机大叔并没有立即下车给老板开门撑伞，只从后视镜里观察情况，很明显后头人是在生大气，冷着张脸，坐着动不动。母亲这是在挑衅。丁竞元非常火。
“会粥要冷。”司机尽职提醒，因为去趟中医馆，又去趟金牛镇见个人拿个包裹，其实这会已经过饭点：“苏先生估计早饿。”
提到心上人，丁竞元这才呼出心中口恶气，抬腿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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