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苏墨后来走到站台,等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公车。公司里其实也没有什事。他工作没什难,及时拿到负责几个厂订单,按时出货,准时进厂,准时收款。和对口采购部门财务部门检验部门搞好关系,该吃饭时候把人请出来吃饭,该“孝敬”时候把钱给送到位。只要卢总肯批款子,基本上没有什人关系是搞不好。
搁几年前,苏墨可能很难想象,自己会来干这份工作。要与人逢迎,陪人吃饭喝酒K歌塞红包。他将头靠在车
站在烈日底下,望着远处,不知道是想到什,站就是半响。
二
丁竞元是长江董事长丁溪川私生子,这个现在在整个长江高层都已经不是秘密。丁溪川刚过而立长子今年年初时候车祸意外身亡,丁竞元现在作为丁溪川唯继承人不得不被认祖归宗,回国子承父业。
听说丁竞元是丁溪川求回来。听说现在丁董事长很宝贝这个小儿子,想要从各个方面开始好好培养丁竞元。但是高权想不明白为什丁竞元会选第二发动机厂这样远离“长江集团中心”地方来练手——长江大本营可是在S城,且二发厂现在只是个陪嫁“丫鬟”,实在是有点无足轻重。
丁竞元让人想不明白地方就太多。他空降过来短短两个月就给所有人立下太多规矩:开会时候,有人手机没静音就死定;在食堂里吃饭插队领导素质太差,开会时全部个不漏点名批评,扣奖金——食堂是全玻璃墙,他站在对面工程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车间里胆敢偷偷抽烟员工立即开除;工作delay,你要说你是故意,就律扣奖金下不为例,你要是因为能力不够那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保洁阿姨因为老是乱动他办公桌上东西,还不放回原位,第三天就被他开除……
他不用说,看见做特别不满他意,懒得废话,很可能会直接就让你走人,不管你是什部长还是保洁。“二发”厂些老员工背后在起吹牛八卦,都说他不讲理得简直到丧心病狂地步。
今天事明明点也不用急,但是丁竞元还没吃饭呢就说要去丰源路,立刻。高权哪敢说个不字。丁竞元让他坐他宾利,高权也不敢不坐——车上是太干净,干净得人不自在。据高权观察,丁竞元应该是有洁癖。
路上丁竞元就说两句话。刚出二号门时候,看到前面苏墨,他说:“你喊苏科长上车,们带他段。”
第二句话,苏墨不愿意上车,车子已经开出段,他偏偏脸,看着后视镜,声音带着点不悦凉薄:“他后背都汗透。天可是真热啊。”
明明是苏墨坚持不愿意上车,但是高权觉得丁竞元坐在边路上板着脸不言不语地——虽然他平时也总是这副不苟言笑面瘫脸,仿佛是副对他办事不利颇不满意样子。他可真是够冤。有冤没地儿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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