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来次。
他忽然也平静下来,启唇缓缓道:“他是仆人。”
刘璟见他神情中疯狂褪去,面色也柔和点,“朕……”
“也是情人。”王玄真微笑道。
刘璟瞳孔缩,攥着药碗掌心猛地收紧。
所以当他心中升腾起想拥有对方那刻,他所走永远是最快捷那条路。
“皇上,药来。”
刘璟扭身接过,挥手道:“都下去,没有朕允许,谁也不许入殿。”
王玄真是被苦涩药汤唤醒,他身子弱,从小就常吃药,吃太多药而对药苦格外敏感,他闭着眼睛,头疼舌苦,意识还昏沉着,半梦半醒间推下,“钱不换,滚下去。”
“钱不换,是谁?”
伸手,“帕子。”
温暖柔软丝帕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掌心,刘璟不耐地扯过,轻轻替王玄真擦拭额头上浸出冷汗。
“药熬好吗?”
“回皇上,正在煎。”
“舀些蜜浆,要热。”
王玄真面上笑容慢慢加深,“有许多许多情人,在你死后,任何人都能爬上床,无论是侍卫,还是贩夫走卒,只要高兴,所有人都能碰。”
平静美丽笑容下隐藏着疯狂意味在看到刘璟铁青脸色时终于爆发出来,王玄真畅快地大笑道:“你以为你能困住?……”
脖子被掌心猛地掐住,窒息疼痛感传来,王玄真已经笑出眼泪,他心满意足地望向目眦欲裂刘璟,终于,终于对方和他样感到痛苦,他抖起嘴唇费力又清晰道:“——杀。”
脖子上力道又骤然松开,气息再次传入鼻腔与口中,王玄真急促地呼吸着大笑道:“这张床,与你睡过,与他人也睡过,”他扭过脸,面上笑容艳丽,脖间紫痕片犹如鬼魅,“没什大不,不过二两脏贱皮肉罢,皇上你在其中也只不过堪堪。”
低沉声音比苦药还刺激王玄真神经,他猛地睁开眼睛。
药碗里升腾出水汽直飘到刘璟高挺鼻梁,他居高临下,平静又不悦地重复道:“钱不换是谁?”
王玄真意识在梦魇中漂泊多时,此时强破自己凝神望向刘璟,刘璟面上细碎伤口似乎是涂药,略有点亮颜色,脖子上伤口厉害,牙印压着血痕,面色还算和稳。
王玄真终于意识到。
刘璟和他样。
“是。”
甜美汁水渗入齿间,王玄真似乎平静许多。
刘璟微微露出点笑容,王玄真爱吃甜食,大冬天最喜欢烤橘子,坐在炉子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里透红面容瞧着也像是要淌出蜜。
他们是有过点好时光,只是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是帝王,只要他想,世上所有东西他都可以唾手可得,他习惯去索取,从未想过问对方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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