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真有点疲于应付,无论过去多少年,他还是不擅长弄权。
“既如此,便敬候佳音。”王玄真冷淡道,转身离去。
王玄真等候佳音并没有来得太迟。
严甫昭反。
准确说是严甫昭被‘造反’。
王太后扫他眼,忽道:“林大人最近如何?”
“尚可。”韩逢没有回避,他知道以王太后所拥有眼线,即时他有意与林奇表面疏远不接触,王太后应当也不会对他与林奇之间来往无所知,味掩饰反而会让王太后生疑,倒不如坦荡些,王太后反而会觉着他并不真心在意林奇。
王太后目光幽幽,似感叹又似欣赏,轻声道:“患难过同僚,还是放在心上点好。”她抬眼望向窗外,宫人们正在侍弄花草,初春时节花已开足足片,“人活在世上,有牵挂才立得住。”
“多谢太后教诲。”韩逢低头道。
王太后发觉自己似乎说有些多,补救般又说些不疼不痒闲话,又过会儿才打发韩逢。
头钻进去。
韩逢闷哼声,用力攥紧手边床幔克制,长袍下拱起挪动头颅轮廓令他不忍多看,他怕多看眼,就忍不住要用力,只能闭着眼睛往后仰去。
林奇没吃粥,先吃顿‘补’,吃得口舌都酸麻,咽下以后心中闪过个念头——他这也算是以形补形吧。
韩逢心疼坏,搂着他口口地喂粥,皱着眉当他是婴孩般叮嘱,“小心烫。”
林奇咽下口,韩逢便在他脸上亲下,“子非,真不知怎爱你才够。”
朋党反水指证,府内还抄出龙袍宝印,道旨意下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韩逢非常贴心地在旨意下来之前悄悄地告诉严甫昭,留给他足够时间逃脱……或者反制。
韩逢在宫门口遇上王玄真,拱手打个招呼,王玄真叫住他,“韩大人,官运亨通啊。”
“还要多谢国舅当初引荐。”韩逢客气道。
王玄真脸色阴沉,“你还记得当初。”
“自然,”韩逢抬头,直视着王玄真,“从未忘记曾承诺过什。”
韩逢在王太后与严甫昭之中周旋,王玄真又何尝不是,床榻之中严甫昭也在恶狠狠地诅咒他姐姐,而王太后也毫不掩饰她对于严甫昭用得越来越不顺手厌烦感。
林奇听得肉麻,想起他鼻下鼻血又觉得好笑,余光轻飘飘地在他面上扫过,“你这算天赋异禀吗?”
韩逢面上热,扭过脸在林奇脸上用力亲下。
朝堂之上乱象丛生,韩逢将严甫昭招安他之事半遮半掩地告诉王太后,全程没有提及严甫昭对他种种暗示,平铺直叙忠心耿耿。
王太后听也没什表情,“本宫知道,该给你不会少分。”
“臣多谢太后。”韩逢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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