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抬眸看他眼,眼中带笑,低声道:“这已是看在你交情份上,轻判。”
韩逢手上捻着枚棋子,闻言目光凝在林奇脸上,朗朗日光之下,林奇面容在朱红官袍映衬下愈发显得白皙干净,韩逢心头微动,手指在棋子光滑面上缓缓摩挲,玉质棋子温润细致,与人肌肤触感相似,二人四目相对,隐约缠绵。
“林大人。”
声呼唤打破两人对视,林奇回头,王玄真站在院门口,手上捧着片金灿灿花,日头正好,那花明艳到极致,却反而压住拿花人,令王玄真本就白脸色看上去堪称病态样白。
林奇起身,躬身对王玄真遥遥行礼,“国舅。”
花汁从莹白指缝间滴落,王玄真又看眼那片开得正艳金,对钱不换轻声道:“去烧。”
内侍来禀告王太后,说国舅爷在宫中放火烧刚开金花茶。
王太后长睫闪,娃娃脸上冷冷淡淡,面无表情,鲜红嘴唇微微动,“随他去吧。”
王玄真捧着仅剩捧金花茶去刑部。
王太后侄子饮酒,bao毙,整个刑部人仰马翻,查,怎查?宫里每道都是雷,碰哪都得炸,所以整个刑部全在假装自己很忙,实则都在摸鱼。
王玄真出殿内,面上止不住笑容与得意。
韩逢说果然没错,只个张风喜就让王太后与严甫昭要斗起来,他不懂玩弄权术,也厌恶此道,此时也不得不佩服韩逢巧心思,当真是好得很。
宫道幽深,王玄真走几步,脚步忽然停,目光遥遥地落在片浓艳金上。
“钱不换,”王玄真轻声道,“去采几朵金花茶。”
钱不换道:“是。”
韩逢也跟着起身,将手上棋子扔回坛中。
王玄真看也不看韩逢,只盯着林奇,“你过来。”
林奇迟疑下
韩逢与林奇也不插手,张风喜这个案子已经将两人隐隐推到前头,再插手这个案子未免太过惹眼,两人与刑部其余人般只做闲事,韬光养晦暂避风头,倒是也难得过上静谧时光。
连绵雨天过后,天气总算好起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外头不算太冷,林奇与韩逢用午膳之后在小院树下凉亭消食对弈,第三盘林奇又是大获全胜,林奇放手上黑子,摇头笑道:“不玩。”
“怎,棋艺太差,没意思?”韩逢抬手收拾棋盘上黑白子。
林奇端热茶轻呷口,慢悠悠道:“与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韩逢失笑,“有这糟吗?”
钱不换手重,不懂怜惜,连花带叶地扯下几朵价值千金金花茶,捧在怀里走到王玄真面前,半透明花瓣耀眼夺目,如双温柔手环绕在鲜红花蕊之外,是保护,亦是禁锢。
金屋藏娇。
先帝御赐花名。
王玄真抬手抽出朵,放在鼻下轻嗅。
钱不换站得很直,目不斜视,王玄真面色变幻,将朵含苞待放花慢慢地由下至上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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