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太子太傅、御史大夫、丞相博阳定侯丙吉。”
如果说张敞是偏于严,那他前任丞相丙吉,就偏于宽和,共做丞相十多年,选贤任能和轻徭薄赋,画像上,乃是他问牛之事。那是件趣事,说是丙吉次外出,碰上有人在打群架,死伤惨重。但丙吉却不闻不问,又碰上有人赶牛,此牛气喘吁吁,热得直往外吐舌头,丙吉却立刻停车询问。
僚吏十分不解,消息传到皇帝处,刘询也好奇问丙吉。
“丞相不过问小事,百姓斗殴死人,有长安令、京兆尹处理。臣作为丞相只负责考察他们政绩功过,上奏陛下,或论功行赏,或惩罚失职。但正值春天,天气尚未炎热到酷暑难耐地步,但牛却热得气喘吁吁,舌头都伸出来,再看其他牛亦是如此,显然是受湿热,或得疾病,若是传播开来,定会影响春耕,坏天下之本,故臣停车问之。”
丙吉之识大体,能总方略,可见斑。不过他能排进前十,自然也有当年在郡邸狱中救刘询,以及策立之功原因。
上,是平霍氏乱时,韩敢当追击并生擒范明友之事,说起来,老韩现在也成外戚,不但和许氏结亲,他长子还娶刘询二公主。
“第十三:灭胡将军、河中都护、堂邑侯赵汉儿。”
画是赵汉儿在郅居水之战时围单于,斩白纛,杀郝宿王之事。虽然赵汉儿没有九卿之职,但他先围死虚闾权渠单于,后来又随任弘征大宛,参与击杀郅支单于,故被人称之为“两灭匈奴”,被刘询封为“灭胡将军”也算实至名归。故四将当中,他尽管不在朝中,排位却最靠前。
接下来又是三位文臣,其中两个都已逝世。
“第十二:太仆、右曹、给事中、御史大夫建平敬侯杜延年。”
接下来两位比较特殊,却是两位女子!
“第九:乌孙小昆弥、安平公主瑶光。”
画上是英姿飒爽女将军,却是瑶光随夫出征之事,而当年在尚冠里时,瑶光对刘询夫妻也颇有照顾,长公主难产,母女平安还多亏她。加上她数次参与战争,高昌壁之役,大宛之战,颇有功劳,刘询便也将现在已是大汉“外诸侯”瑶光算入功臣之中。
“第八:楚国公主解忧
杜延年乃是霍光故吏,但他急流勇退,刘询召回他,甚至恢复御史大夫官职。除当初策立之功外,杜延年最大功绩,便是花二十几年时间,编订《小杜律》,这律令纠正汉武之世时《大杜律》偏于严苛不足,仁义表皮将残酷法家内核包裹得更加严实,颇受喜好刑名刘询喜爱。
故画像上,正是杜延年修小杜律那幕。
“第十:丞相平乐侯张敞。”
张敞乃是治烦乱能吏,曾为刘询去“探望”废帝,又任京兆尹,使得京师大治,做丞相后整顿吏治,抑治豪强。他画像上,当然不是给老婆画眉。
而是治京兆招抚盗贼之事,这位张丞相,将是刘询托孤重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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