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郅居水之战低配版,尽管匈奴人自知陷入绝境拼死战,但康居人却渐渐丧失战心,在战损超过成后,各部便不再听从抱阗指挥各自奔走,陆续选择投降。
在乌孙和赵汉儿合拢包围圈后,匈奴人已经没有骑射驰骋足够空间,最终结果,是数千匈奴人跟着郅支单于,唱着“失燕然山”哀歌,调头朝汉军阵列发动绝望冲击,无数马蹄冲来,但却相继倒在弩箭之下,侥幸冲到近处,也陷入汉军方阵戈矛下,被刺得血肉模糊。
这导致汉军得在尸山血海里仔细寻找郅支单于和他那些慷慨赴死妻子尸首。
而任弘驾驭着胡萝卜,从这炼狱般战阵骑行而过,来到乌孙人处时,看到妻子瑶光身上也沾着血,正单膝跪在具尸体前,神色似喜似悲。
任弘过去时,瑶光抬头:“乌就屠毕竟也是妾兄弟血亲,是肥王之子。”
走加鬃毛头盔后,露出他半秃头,看着被破坏殆尽外城,只念着粟特人开价钱,要是他们早点接受,不至于落到这下场,感到遗憾之时,却发现大宛内城忽然起火。
城中混进粟特商贾可不止位,他们劝动某个贵族,做和四十年前样事。
将反汉大宛王头颅,抛出来!
……
狄俄尼索斯期盼掷矛散兵,城内没有,城外倒是不少,且还骑着马,高喊着匈奴、康居语对汉军阵列发动进攻。
“但正因如此,他更该死!”
和康居王抱阗样,乌就屠也丧命于乱军之中,瑶光亲自割下他头颅。铁刃与颈骨摩擦声音听得渗人,但又恍惚像妻子在厨房备菜砍排骨般。
瑶光将乌就屠头颅插在乌孙矛上,骑马高高举着,赢得乌孙人阵欢呼。
乌孙长公主虽非昆弥,但威望已经超过大乐。
这是郅支单于来到河中后,为对付汉军想出来新战术,部分骑手在弓箭之外,还练习从飞驰马上向目标投掷矛鋋,这是斯基泰人和塞人典型战术之,曾被大月氏用来对付大夏人方阵,破甲效果十分不错,铁头标枪会深深嵌在敌人盾牌上时半会拔不出,迫使他们抛弃战术核心:盾牌。
而用来对付汉军秘密武器,具装甲骑也格外有效。
这种战术确实让轻视匈奴人汉军前锋吃大亏,辛庆忌所带重骑兵挨几轮掷矛,这可比重箭狠多,不少人跌落马下,身负重伤。铁扎甲也顶不住近处铁矛飞掷,但对于步兵来说,这种武器就是个笑话,能来到攻击范围投出致命击人少之又少,绝大多数在进入十步之内时,早就被弩射成筛子。
若匈奴像过去那般以众击寡,或许还能给汉军带来重创,但今日却是他们人少。
仿佛是锤砧战术反过来,从西边围拢过来乌孙兵、赵汉儿部五万余骑兵堵住匈奴、康居退路,而任弘则带着万五千汉人步骑缓缓向西压迫,最终在大宛城西药杀水畔打响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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