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瑶光还犹豫片刻,见众人都听任弘话以手抓食,也只好捻着几粒粟饭放入小嘴里。
米饭被小火焖到汤汁收干,让胡萝卜和洋葱、孜然味道渗入每粒粟饭中,让人嚼着就停不下来。
口饭口肉,葡萄酸甜中和羊肉厚重,不仅去油解腻,还带来丰富味觉层次。
才会功夫,碗中手抓饭就见底,所有人都你看看看看你,有些意犹未尽。
若非身旁有别人,刘瑶光都有点想很不体面地吮自己指头。
见乌孙公主、王子到,方才还跟任弘贫嘴徐奉德连忙站起身来,夏丁卯等人也躬身行礼。
“徐啬夫、夏啬夫,又不是第天,不必每次见吾等都行礼。”
倒是刘瑶光毫不在意尊卑,带着几个乌孙人大大咧咧地入席,还不客气地跪坐到任弘身边,竟点不设防备。
这场景,看得老徐和老夏愣愣,对视眼后,两个老家伙都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想哭。
在近处时,他发现才年多不见,徐奉德和夏丁卯都多几根白头发。
任弘高高仰起头,看着头顶腊鸡腊肠大声道:“没错,徐啬夫和夏翁,都且养着身体看好,定要叫啬夫虽坐在悬泉置里,却每天都能听到名声事迹!”
徐奉德却不接话,反而凑到灶台前冷不丁地说道:“你这粟饭焖火候是不是过?”
任弘看眼,根本就没过好吧。又煮会后,才起锅,轻轻揭开盖子。
见众人这模样,任弘不由大笑起来:
“别慌,庖厨里还焖着两大釜,每个人都管够!”
连吃三碗,再吃小肚子就要鼓起来,刘瑶光才讪讪停手,手上已经满是油渍。
她接过任弘递来巾擦拭着,叹息道:“离开渠犁路东来,只要有机会,任君每天都变着花样做些吃食,吾等口味都养刁……”
“没错!”刘
任弘负责分食,拿着勺将饭勺到每个人饭碗里,从第次泥巴羊脖开始,这路上刘万年可没少吃任弘做食物,闻到这饭食喷香,已经忍不住要动筷子。
“且慢。”
任弘却道:“今日饭食,不能动箸,而要用手抓吃!”
徐奉德听愣:“用手?那岂不是和……”
他本想说和夷狄样,话到嘴边才看到对面乌孙人已经直接下手,抓着饭就往嘴里送。
却见锅里水已经完全焖干,大锅粟饭冒着腾腾热气,米粒油亮金黄,深吸口气,入鼻则满是羊肉和安息芹味道,让人食指大动。
“是何物这香,任君又做什好吃?”
门外传来少年郎声音,却是乌孙王子刘万年,他跟瑶光公主去周围胡杨林遛马回来。
任弘将同样是从西域带回来葡萄干均匀地撒在饭上,让罗小狗连锅端出去,今天他们不分席而坐,而是要围在起,吃大锅饭。
等刘瑶光栓好马进来时,便看到众人已在院子里蒲席上跪坐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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